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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终究还是一个人的世界[2/3页]

  高,声称此处就是晾经台。

  结果小侄子非要闹着让自己背他下水,去找那只千年老龟……

  看他神思悠然,几个站在他身后的家将,无不面带喜色。

  本以为彻底被砸傻了,没想到只是失去了点记忆?

  真是万幸……

  家将头目将一件薄裘披在了他身上:“郎君,进屋吧,外面露气太重……”

  “不用!”他摇摇头,“派人去前院,看看大人是否起身,若是起来了,速来报我……”

  “是!”头目应了一声,当即就派出了一位家将。

  李承志看了看跑出去的那一个,又看了看头目贺扬,还有他身后那两位,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原身确实是宗室之后,但因曾祖造反,早被废爵除名,后人都成了庶人。

  家中有个曾祖母,已八十有一,快活成了祥瑞。

  祖父母早已去世,家中除了自己与父母,还有大房堂伯一家。

  堂伯是从六品的卫尉丞,堂兄是八品的协律郎。

  只有父亲无官身……

  家境还好,洛阳城外有几个农庄,城内有几家店铺。

  在李承志看来,原身简直能称得上神童:十四五时就颇有诗名,更勇武过人。再加上一副好皮囊,与其它三位有才学、且相貌俊美的宗室之后,一起被当朝尚书崔休称赞为“风流宽雅四公子!”

  看到车厢里的东西,元承平眼睛一眯。

  一支曲颈的梨形琴,还有一只喇叭……呸,唢呐。

  现在才是公元六世纪初,就有了这些东西?

  元承平伸手一指:“琵琶,唢呐?”

  贺扬高兴的满脸都是褶子,头点的跟吃米的鸡:“对对对,批把,苏尔纳!”

  “我还会乐理?”元承平惊的是这个。

  “大郎好音律,郎君好奇,跟着学过几天……”

  哦,忘了,堂兄就是专管音律的协律郎。

  元承平也算是知道了,贺扬所说的短铜管,指的就是唢呐上的铜哨。

  他将唢呐提了起来,心中转着念头。

  好像明朝的时候,军队就拿这玩意当军号使,比现在大魏军中用的牛号角,强了十倍都不止……

  心里想着,手上就动了起来,不大的功夫,唢呐就被他拆成了五六片。

  工艺极其简单,绝对能量产……

  但眼下还顾不得这个。

  铜哨这么短,怎么用?

  自己昨晚被贺扬捞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河边有芦苇……

  元承平稍一沉吟,把铜哨递到一个家将手里:“用炭火烧,把它掰弯……小心别弄折了……”

  然后,他又钻进了马车。

  好东西不少,大约近百斤的铜锭、十几斤银豆子,竟然还有两块狗头金和两斤多金砂。

  “哪来的?”元承平奇道。

  之前才问过贺扬,偌大的大魏朝立国百年,竟然还处在以物易物的阶段,官员的俸禄都是以绢、粟发放。

  原因就是铜太少,没办法铸币。

  金银就更不用说了。

  一两金,足以换一百匹绢,这些金子加起来足有五斤,就算精炼后剩四斤,也能换六千四百匹绢。

  自己是从七品,年俸才是一百匹……

  贺扬瞅了瞅左右:“郎君镇守盐场时,高车国的盐商送的礼……”

  高车国,不还是匈奴么?

  意思就是自己镇守盐场时,匈奴盐商送的礼?

  卧槽……

  元承平吓的跳了起来。

  “郎君……”贺扬猛的按住了他,低声劝道:“给高车国卖盐铁是朝廷默许的……高车与柔然是死敌,高车越强,柔然就越弱……”

  原来不是里通外国?

  但这贪的也太多了吧?

  元承平稍定了定神:“你不是讲,先皇所定:贪绢一匹当杀,百匹夷三族么?”

  贺扬鄙夷的撇了撇嘴:“若真如此,何止满朝文武,怕是连乡里的里长都剩不下几个!”

  元承平被噎的哑口无言……

  贺扬又宽慰他:“世事便是如此……也请郎君宽心,大人得的何止十倍……”

  意思即便天塌下来,也有皮演这样的高个顶着。

  好吧……

  除了金银财货,剩下的就是书了,估计有三四十本,什么类型的都有。

  五经自不必说,还有《史记》《汉书》《三国志》等史书。

  剩下的便是一些佛经和道家典籍。

  元承平叹了一口气。

  碰上这种学古通今,文武双全,还懂变通的原身,他压力好大……

  “收起来吧!”元承平摇摇头,跳下了马车。

  贺扬有些奇怪。

  郎病这一病,好像对财货淡泊了许多……

  回了房里,正好碰到几个仆妇在上早食。

  元承平瞅了一眼,又懵了。

  除了一盘冷切牛肉,那盆里装着的,难道不是汤揪片?

  看他盯着饭盆愣神,贺扬误以为他正在努力的回忆,高兴的提醒道:“郎君,这是羊肉汤饼……”

  闻着略有些熟悉的味道,元承平眼眶一热……

  ……

  看着机灵许多的元承平,皮演心怀大慰。

  元承平年少却稳重,更是智勇双全,迟早都会显赫,所以皮演不只拿他当臣属看待,更抱着几分看重和喜爱,这三年来,没少调教和点拨他……

  听元承平要去昨日接战之处,皮演下意识的皱紧眉头:“要去寻槊?一杆槊枪,有何值当寻的,我送你一杆就是……”

  马槊虽贵,但那是针对寒门子弟而言,对世家来说,真心不算什么。

  元承平恭身答道:“主要是想到昨日接敌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事情……”

  “砰!”皮演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了元承平一跳。

  他还以为自己的应对出了差错,被皮演看出了马脚。

  等皮演张嘴骂人,元承平才安下心来。

  “贼球攮的,宇文元庆从哪里找的庸医,怎没有想到这个?

  我要等朝廷的邸报,你能在七天之内回来即可,你若是能骑马,去酒泉驻所都无妨……但要小心,莫蹈我覆辙,我再派两什卫骑予你……”

  从河西到洛阳,两千里有余,就算是六百里加急,来去也要七天以上。

  再一个,经昨日之战,敦煌、武威两镇正是戒备森严的时候,不用担心再发生昨天那一幕,所以皮演才会放心大胆的放他出去。

  元承平狂喜。

  他还想着,想个什么办法,能让皮演同意他出去转悠两天,却是皮演先帮他想到了。

  就是这两什卫骑有些麻烦……

  元承平怕出岔子,不敢多嘴,只是深深一揖:“多谢大人……”

  回了后院,他当即就交待贺扬,让他带足十日的口粮,再准备一些东西……

  贺扬觉得很奇怪。

  郎君让自己准备这么多绳子做什么?

  还备了一副新鲜的羊肠和两只陶缸?

  贺扬又自做主张,宰了三只羊。

  应够足够郎君吃七天了……

  ……

  等到披甲的时候,元承平才明白,“勇武过人”指的是什么。

  足重四十二斤的全铠挂在身上,就像穿了一件棉大衣,没感觉到多重。

  贺扬还说,他是天生神力,用的那杆马槊,足重二十四斤,勇冠敦煌镇……

  北魏的计量略重,一斤约有后世的530克,这两样加起来也就35公斤,和后世士兵长途拉练时的负重差不多,但在这个时代能背着走不喘气的,已能算是壮丁了。

  更何况,披着四十五斤的重甲,还能把十二公斤重的马槊耍的如臂使指,真不是一般人物。

  他决定,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好好练一练武艺。

  这可是保命的本事。

  至于文采?

  也不知道跟女朋友在一起时,顺风灌耳记下的那几首诗,能不能用的上?书楼吧

  ……

  准备妥当后,元承平坐着马车,率四名家将并二十卫骑,出了都牧府衙。

  往西二十里的弱水南坡,就是昨天交战之处。

  战场在夜里就已打扫完,死人就地掩埋,死马都被拉回了典牧府衙。但草地上依然可见黑红的血渍和战斗过的痕迹。

  偶尔还能看到从土里伸出来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已在昨天见识过满地死尸、肠穿肚烂的景像,元承平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

  原身落水的地方,刚好是个凹口,当时贺扬和三个家将像是疯了一样,就差跳进水里去找他了。

  但冲到河边,却发现元承平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呆愣愣的站在河里,露着一个脑袋……

  元承平敢肯定,当时他脚底下踏着的,绝对是车顶……

  到了那处凹口,让家将和卫骑散到四周,他走到水边,往下瞅了一眼。

  泥沙边上,还荡漾着一圈圈五颜六色的油花……

  元承平激动的浑身一抖。

  车果然就在下面……

  许久之后,他才压住兴奋,朝贺扬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道:“想办法,将卫骑支走!”

  支走?

  贺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没问为什么:“多远?”

  “看不到这里为止……”

  “是!”贺扬点点头,转身去下令。

  侧耳听他给那两什甲骑的交待,元承平暗暗道了一声赞。

  聪明!

  贺扬让他们去找自己昨天丢掉的槊枪,谁能找到,就赏一匹绢。

  ……

  等那两什甲骑走后,元承平又让几个家将架起了陶瓮,煮起了羊肉。

  总得找点事干,不然他一直停在这里不走,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河边多的是芦苇丛,他让贺扬折了一根最粗壮的回来,抓着羊小肠,仔仔细细的接上了那根细铜管。

  贺扬狐疑的看着他的操作。

  这是想衔管下水?

  接好苇管,元承平看着贺扬,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贺扬,我要说,我昨日落水后,在水下发现了宝物,你信是不信?”

  贺扬的眼睛微微一亮,他终于明白,元承平为何让他支走甲卫,又让其它三个家将守好后坡,只要有人靠近,马上示警了。

  “郎君可是要我下水?”他低声问道。

  “我自己来……”元承平拦住了想要劝阻的贺扬,“非是我不放心你,而是宝物埋在沙下,我予你讲不明白方位,你下去也找不到……放心,水深至多一丈,拴上麻绳,万无一失……”

  听到水只有一丈深,他还会拴上绳子,而且水流也不急,贺扬才勉勉强强答应。

  最重要的是,除了郎中说的离魂症,元承平委实没受什么伤,就连后脑上那个大包,只是一夜的功夫,也已消弥贻尽。

  不然打死他都不会让元承平下水。

  元承平脱了衣甲,穿了中衣,又围了一件甲裙。

  只凭人力,很难长时间留在水底,况且他还要搬东西,所以必须带能沉入水底的配重。

  他将一根粗绳拴在腰里,另一头让贺扬抓紧,又将几根细绳缠在手腕上,把连着苇杆的铜管吊在脖子里,从坡边滑下了水。

  水有些凉,他忍不住的打了个机灵。

  贺扬有些担心:“郎君?”

  “放心!”元承平回了一句,又交待道,“绳子再放一放!”

  此时水才到他胸口,但他记得,昨天他站在车顶上时,踮起脚才能将口鼻露在外面。

  贺扬点点头,手上一松,元承平往下一沉,脚下猛的踩到了实物,又听到“咯嘣”的一声闷响。

  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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