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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第八十七章 我的自我,我的搭档。[2/3页]

  境外出,而那个老教徒显然在做与他们意愿相反的事情,所以……深海教会里也因观念不同而分出了派系?

  我深觉头痛,一个Poseidon研究所宛如社会的缩影,外界不同的利益集团因各自的理念而支持研究所内的三个派系,而三个派系的暗自对抗恐怕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类社会此时针对海嗣灾难的心理变化。

  无论如何,类似安利奎的『抵.抗.派』应当都是最纯粹的一派,也是之前我所预估的被教会欺骗的那些研究员。

  他们和此时的深海猎人一样,并不知道海嗣灾难的真实原委,他们坚定地站在深海猎人的背后,为了那个或许已经被满脑欲望的利益者们遗忘的口号——『维系人类存续』而奋战。

  这么看深海猎人并非孤立无援,仍然有同行者鼎力支持。

  尚未来得及欣慰,一股浓烈的困意便倏然包围了我。我当即回神,这才发现整个身体东倒西歪地陷在沙发里。

  极境用硬邦邦的脑袋顶着我的肚子,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

  腹部的压迫感不容忽视,眼皮却一点点耷拉下来,回忆里的发展向来不容抗拒,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

  啧,正到关键时刻,现在睡过去可不是件好事。

  不确定在回忆里睡着现实里的身体会不会也一起进入睡眠,我将意识从深层脱离,视野里丰富的色彩逐渐变得灰白,最后似云雾般消散…

  ……

  ………

  眼前一片黑暗。

  我回到了寂静的藏室,身体依然维持着沉入回忆前的姿势,长剑横置膝头,手掌抵按着剑身。

  摸了摸前额,滚烫的温度不知何时下降,似乎已经不再发热,只是浑身乏力。

  真是值得称赞的体质。

  活动僵硬的身体,我重新趴上修理台,手指点上上次书写预留的空地,将刚刚获得的情报简略记录。

  落下最后一笔,我马不停蹄地再次进入回忆。

  ……

  ………

  “此时此刻您还坚持曾经的观点吗?队长。”

  睁眼,风尘仆仆的烏尔比安停驻在我面前,他似乎刚退下战场,被我堵个正着。

  我首先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发现还身处七队长的宿舍。瞥过日历和钟表,很好,距离上次回忆才过了几个小时,看样子是去解决突发任务的烏尔比安回来了。

  而现在……结合上下文和这具有即视感的场面——我又在向烏尔比安要求出战。

  我暗道一声聪明,研究所和深海猎人之间刚有过摩擦,极境归属权暂时移交到深海猎人手里,但猎人的精力主要放在前线,后方的勾心斗角不可能完全兼顾,总有出现纰漏的时候。

  也就是说,此时的优势是短暂的,猎人并不一定能在每次和研究所的交锋中都保持胜利。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在说不定哪一刻就会被趁虚而入的情况下,将我和极境留在难以全面顾及到的后方已经不再合适。

  此时我再主动要求踏上前线,便是顺其自然、顺理成章。

  烏尔比安还没开口我就已经能猜到他的回答了——

  “你指的是什么?”

  ……

  ??

  如果眉毛能动,我一定是紧促着眉头的。wWW.δんūLǒμΒà8.CóΜ

  我盯着烏尔比安、我的队长,他低头看着我,一张脸被帽子和面罩捂的严实,只露出来眉眼那一小块儿皮肤。我从那一小块儿里看不到任何情绪起伏,他永远是这副板着脸严肃而寡言的模样。

  身体被烏尔比安这明知故问的话冲击地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说道:“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烏尔比安:“……”

  他闭了闭眼,从鼻腔中呼出气,似是被纠缠的没办法,只得妥协道。

  “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时机未至。”

  “请给我准确答案。”

  厚实的手掌摁住我的脑袋,我听到一声头疼地叹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太着急了,棘刺。”

  “我……”

  烏尔比安单膝下跪,平视我。

  “作为你的队长,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是不是忘了,你才七岁。”

  “而两年前你第一次提向我提出出战时才几岁?五岁,连我大腿高都没有。”

  “你让我怎么答应你?棘刺。”

  我感觉到身体片刻地沉默,视线仍然不偏不倚地回望着烏尔比安,陈述道:“但这是你们最好的选项。”

  烏尔比安:“……是,我们几个队长每次抉择时都尽量挑选选项中最好的那个方案——所以劳伦缇娜成为了幽灵鲨、所以水月和绮良走上战场、所以乔迪的父母……棘刺,所谓的最好,也不过是个坏选项。”

  我听到自己在说:“我们别无他选。”

  烏尔比安哑口无言。

  半响,他摘下帽子扣到我的头上。适合成年人佩戴的宽大尖帽直接罩住了我半个脑袋,等身体将帽檐抬起,看到的就是□□比安转过身的高大背影,披风的边角扫过鼻梁。

  又是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我看到烏尔比安似乎扶着额头。

  “你……总让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是个孩子。”

  身体仰头的动作停顿,嘴唇蠕动着想说的话又被咽回去,拽着帽檐的指尖徒然用力,一丝尖锐的疼痛从指腹漫上大脑。

  ?

  眼球转动,我的视野被迫转移,直到直视墙壁上统一制式的穿衣镜。

  我看到镜子里呈现出一个黑发深肤的男孩,面无表情,一双幼圆的金瞳不偏不倚地回望着境外的人。

  怎么了?

  “我们已经预备让你加入前线任务,稳妥起见可能会安排你和水月、绮良组成固定小队……”

  曾经渴望的目标达成,然而此时却又似乎不再重要,烏尔比安退让下坦白的安排竟成为背景音。

  “乔迪即将出院,不日便会归入第八大队,他完成训练后将前来辅助你们……”

  眼球仍然一眨不眨的与镜面内的人对视,长久未曾眨动的眼睛泛起酸涩的痛感。我只得凝神望去,竟隐约从镜面内眼中窥到一丝……挣扎和……

  “除此之外极境的训练也该提上日程,你需要尽快在战斗上和他做到默契配合……”

  “棘刺?”

  头顶的尖帽被拿走,我回神,身体则仰头看向烏尔比安。

  眼球终于从镜子上移开了,视野中的面孔从男孩幼小的脸换成了蹙眉垂首望来的成年男性。

  身体状若无事地说道:“极境?”

  ?……转移话题?

  “是我。”

  白发红鬓的身影从烏尔比安身后钻出,他换了一身普通的正常衣服,似乎刚刚洗完澡,蓬松的耳羽弥漫着一丝沐浴露的芳香。

  极境背手凑近,圆圆的灰瞳一眨不眨地与我对视,其内笑意盎然。

  “我不是你的搭档吗?理所当然要跟上你的步伐,训练是肯定的吧。”

  “提出搭档是权宜之计。”

  “我可是真情实感的,棘刺你难不成要欺骗我的感情?这可不行,驳回驳回。”

  极境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我受伤,但比起做一只笼中鸟,我更想做折断翅膀才能高飞的雏鹰。”

  “所以,等等我吧,搭档。”

  哪怕是作为观众的我也感到一丝难以招架,果然,几秒后。

  “好。”

  “好耶!”

  ……

  ………

  沉浸在旧日的影像中,回忆和现实两边过大的时间差扰乱了我的感知,意识下沉十几分钟我便可能在记忆内度过几天或一周。

  身处藏室,我不再去掐算时间,只借着过去的眼睛,翻阅曾经。

  形势所迫下提出的搭档一事正式凿定,我和极境开始了出战前日复一日的枯燥磨合训练。

  极境每日都浑身脱力地被我背回宿舍,他之前从未接触过战斗,如今自是从零开始,训练任务便格外繁重。

  索性他很快找到了发展方向,一队长米劳塞特为他带来了一杆旗。那青蓝旗帜上半部分的发信装置是出自Poseidon的异能科技产物,配合极境的异能,能将信号传递到极为远的地方,在条件匮乏的战时能让相隔两地的队伍做到交流畅通无阻。

  “战地通讯简直就是为我量身设计的工作嘛。”

  “嗯,恭喜。”

  我们一路插科打诨,铭牌在腰间晃动,我低眼便能看见处理后的耳羽被封存在透明的牌中,与铭牌相互碰撞。

  极境则学习一队长将铭牌扣在战术背带上,此时正硌的我背痛。按理来说他归属第一大队,兵种应当是先锋,但鉴于他的情况他无法随同米劳塞特去第一大队负责的辖区基地,只能格格不入地插.在一堆近卫和特种里。

  幸运的是不止他一人是那万花丛中一点绿,乔迪——不、流明近日抵达了这个辖区基地。第八大队没有固定辖区,医疗们通常都是分散在各个大队驻地内,医疗出现在这里很合理,之所以说乔迪像极镜,是因为他和极境一样都是普通人经紧急训练后归入队伍。

  “乔迪抵达,我们这个小队终于全员到齐,这样的话明后天是不是就要进行小队训练了?”

  身体一边点头一边从七队长的宿舍路过,走进隔壁的房门。我见怪不怪的看着过去的我和极境一起洗刷干净身体,扑上床呼呼大睡。

  几天后,水月、绮良、流明、我和极境这个堪称低年龄组的小队迎来第一次磨合训练——惨遭失败。

  原因在于我那张“不善言辞”的嘴。

  我几乎窒息,之前不是还把烏尔比安顶的节节败退吗?你当时的口才呢过去的我!

  虽然我确实是个不擅长与他人相处的人,但也没到这份上。如果可以我都想敲过去的我的脑袋,把解释说全啊笨蛋!总是只说自认为必要的重点,新队友又不是极境怎么可能听得懂!

  队伍里年龄最大的乔迪是个性格弱气的少年,一米六多的身高在几个比他矮的孩子面前却提不起气势,手忙脚乱地试图缓解气氛。

  “那、那个……我们第一次一起训练,失误是正常的……所以…额……”

  过去的我像个锯嘴葫芦,一言不发。我知道我面无表情沉默时的样子就算没有恶意也像极了挑衅,果不其然,水月和绮良看我的目光都奇怪起来,绮良拉高衣领别开目光,一副不想和麻烦的人社交的模样。

  气氛正僵持,我却感觉到眼球转动,视线被迫落到训练场一侧占据整面墙的镜子上。

  ?

  乔迪的劝解声犹在耳边,镜面里,拥有金色瞳眸的男孩回望着境外的人,好似下一秒……就会走出境子。

  霎时,心跳漏了一拍。

  “好哇,你们玩木头人居然不叫上我!”

  怀抱几瓶瓶装水的极境跑回来,他自然而顺手地将水分发给现场众人,又用大拇指指了指我,挑眉道:“怎么样?肯定是棘刺赢了吧,论木头可没人比得过我的搭档。”

  水月:“……噗。”

  绮良:“嘁,谁在玩……但我没输,不管什么游戏我都绝不可能输。”

  极境目光怀疑:“不可能,没人能比我家兄弟还木头。”

  绮良不服输道:“我能!区区木头人而已,我游戏之王没有攻略不下的游戏!”

  极境:“真的?真的?我不信。”

  绮良:“有本事比一局!”

  极境:“比多少次都一样啦,棘刺不会输的。”

  绮良:“再比一局,这次我绝对会赢!”

  极境:“没可能的啦,放弃吧。”

  绮良气的跳脚,水月捧腹大笑,乔迪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眼气氛就活跃起来,训练场一角充斥着热闹地争辩声。

  我眼看着诸如此类之事在小队磨合过程中频频上演,极境在个性迥异的队员间充当了完美的润.滑.剂,有他作为翻译器,过去的我则更懒于修正语言的不当之处,日常主打的就是一个我行我素。

  又是一次训练结束,身体满身大汗的地坐在场边,头顶搭着一条毛巾,握着开瓶的矿泉水休息。小队其他四人在不远处吵吵闹闹,极境回头向我招手,拉长了音喊道:“棘刺,水——”

  身体依言将瓶装水一一投掷过去,正好落在每位队员张开的手心里。

  绮良挑眉:“准确率不错。”

  水月主动邀请道:“下回一起打电动吧,棘刺。”

  身体点头,脸颊旁的毛巾晃了晃。

  我算是看清楚了,作为极境的搭档,只要极境融入了集体就等同于过去的我也融入了集体,我自身则完全不必多加思虑社交问题,凄惨的为人处世自然没有多少改善。

  极境也看出了这一点,夜晚在宿舍时他趴在床上絮絮叨叨对着我念叨:“稍微主动一点嘛棘刺,说话和行动多解释两句,水月和绮良很好相处的,更别说乔迪。”

  身体在工作台前进行着每日例行的武器维护,说道:“有你,没必要。”

  我心里嘁了一声,暗自道:等哪天没了极境这个嘴替,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极境也泄气道:“不要总想着偷懒啊——算了算了,不该强.迫你。谁让你就是这种难搞的家伙呢,作为你的搭档我只能多担待点了。”

  正在擦拭剑锋的手停顿,身体垂眸,透过光可鉴人的剑身,我看到一双冷冽的金瞳映照出我现在的面孔。

  “………嗯,你知道就好。”

  “兄弟你真是理直气壮的过分。”

  耳边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人拌嘴声,我却无心关注,望着剑身中神思不属的金瞳若有所思。

  过去的我……

  “您的剑术老师如今已回返基地,课程照常进行,您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学习?”

  我回神,眼前早已变换场景。训练场外,阿玛雅单膝跪地,平视着我,向我征求意见。

  ?……您?

  身体张口:“我……”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极境双手圈住我的脖子,身体控制不住地后仰倒退几步。

  “棘刺你在干嘛?偷懒可是不好的行为。”

  绮良也跟着极境过来:“什么?谁偷懒?”

  像拔土豆一般带出一整串,水月和乔迪跟着绮良从门后探出头,好奇的目光投向阿玛雅。

  身体挣扎着将自己的脖子从极境的臂弯里拯救出来,辩解道:“我没有。”

  极境看了一眼阿玛雅:“二队长和三队长让我们呆在训练场,他们任务结束后要考察我们的功课。”

  身体与极境对视,片刻后极境抓住我手腕的手被拉下,我听到自己说道:“一节课的时间,我很快回来。”

  我顿感诧异,为什么要答应阿玛雅?

  阿玛雅看着双唇紧抿的极境,道:“只是学习而已,对棘刺并无坏处。”

  极境:“……”

  他再次拉起我的手,笑道:“那我也要学。”

  绮良和乔迪面面相觑,绮良不明所以道:“额……那你们早点回来?”

  我和极境就这么跟着阿玛雅走了,走过拐角时我看到乔迪躲在角落偷偷摸摸跟什么人打了电话。水月撑着伞,粉瞳映照出我们走远的身影,见我回望,他咧开嘴用唇语道:bye~

  我:………

  好了,水月身上也有点故事。以前总嫌情报缺失,结果这次记忆包含的信息量爆.炸,堪称填鸭式地塞给我,我感觉我的脑袋也快爆.炸了。

  去研究部的路上身体几次想隐晦地甩开极境的手,都被极境遏制。最后极境不耐烦了,笑得极其恐怖的看着我,小声咬牙道:“回去你给我等着。”

  过去的我彻底安静,乖乖任由极境牵着。

  抵达研究部,一眼望去首先看到的便是静立在门前的两人,薄荷绿发色的研究员假笑着对身旁的教士说着什么,持剑的教士则不言不语。

  见我到来,教士忽略安立奎,道:“走吧,让我看看你的剑术是否有长进。”

  安立奎厚脸皮地跟着教士,见阿玛雅看向他,他顶嘴道:“看什么看,我跟老乡叙旧还不行?”

  阿玛雅:“自然可以。”

  安立奎上前牵住极境的另一只手:“咱们也走,看戏去。”

  一行人来到一个小型训练室,教士拔.出细剑,做出起手式。我一眼便看出这是至高之术,应该说这是正统至高之术的起手,而我的剑术早已发展出自己的风格,偏离了正统。

  身体同样拔剑与教士相对而立,一个呼吸后,两剑同时相击,清脆的锵然击铁声顿时连串响彻训练场。

  十几分钟后,我和教士结束切磋,教士板正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他感叹道:“你的天赋很高,在剑术上我已经快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对现在的你来说,更多的实战才能让你继续向前。”

  “是,老师。”

  接着教士详尽地指出切磋中我不多的缺陷,过去的我则如同一个普通学生般吸收着知识,极境、安立奎和阿玛雅站在场边旁观。

  实话说我觉得这副场景怪的很,我竟然真的是跑到研究所的场地学习的——前段时间深海猎人才刚和研究所争执过啊,这正常吗?

  我能理解过去的我最初答应教士教导剑术的原因,身旁有众多人员监视,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没有接触过就突然会一手充满伊比利亚风格的至高之术,总不能是生而知之吧?一个出身西班牙的教士作为老师就是很好的掩盖。

  但研究所又为什么帮助我学习呢?不,应该说深海教会为什么为我的学习提供帮助,他们有什么目的?

  思索中教士完成最后一句课程讲解,阿玛雅上前,道:“随我来吧,接下来是实战课程。”

  我便看着一行人转道,最后停在一个下沉式类似斗兽场的实验场。我们身处实验场观众席最高处的观察间内,从房间整墙的玻璃向外望去,斗兽场内空空如也——不。

  观察间的显示屏内呈现着斗兽场内的热成像,一只类似猫科动物的红色图像在场内徘徊着。

  阿玛雅将一个文件夹递给我:“这是一只从非洲捕获的异能动物,拥有提高速度和隐匿型的异能力。被捕获前它已经袭击了十几个村庄,吃掉了三十多人,危险性较高。”

  身体哗啦啦翻看着将异能动物异能力长处、弱点等所有信息收集齐全的文件资料。

  “除此之外还有三位异能者作为备选,比起这只狮子,由他们与你切磋更为安全。”

  过去的我拒绝道:“就它,我将来的敌人是海嗣,我需要与野兽作战的经验。”

  阿玛雅:“如你所愿,请吧,棘刺。”

  身体转身走向电梯,准备进入斗兽场。见此极境挣脱开安立奎的手,扛着他的旗帜跑到我身边。

  “我可是天克隐匿型,咱们走兄弟。”

  阿玛雅阻止道:“等等极境,你如果出手棘刺就达不到训练的目的了。”

  极境:“但我可是棘刺的搭档,战场上我们俩可没有分开的时候,所以这节课应该是对我们的配合训练才对。”

  说着,极境先一步拉住我跑进电梯。

  我们抵达最底层的斗兽场内,极境握着刀抱着旗,对我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实战,兄弟我别的不求你,只求你千万要保护好我这张百年难得一遇的帅脸,胳膊腿断了没关系,但脸可不能破皮。”

  我的大脑卡壳了一瞬间,身体视线漂移,对极境的要求避而不答,喊道:“来了!”

  极境手忙脚乱地立旗以杆敲地:“啊啊啊?好好好我开始——给我显形!”

  杆顶的发信息器齿轮转动,旗帜徒然无风飘扬,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极境为圆心向外飞速扩散。接着,呈捕食姿态扑杀而来的雄狮身形忽闪两下,骤然显现在眼前!

  身体将剑立在身前,以剑身做盾,黄土色的药液从剑柄的尖刺护手流至剑锋——护身尖刺!

  作支点的后腿踩裂地面,雄狮与剑身相撞,被猛地弹开!

  “吼!!”

  极境举着刀:“芜湖!我也来!”

  广播同时传出阿玛雅和安立奎地厉喝:“回来极境!”

  极境跑过去:“嗷嗷嗷一血人头!”

  极境跑回来:“嗷嗷嗷兄弟救命!”

  身体冲上前剑攻雄狮下路,极境反身拔刀:“骗你的——看我偷袭!”

  一场战斗明明紧张刺激,但因为极境全场不带停的嘴变得鸡飞狗跳又欢乐。直到下场极境还兴致昂扬,被安立奎拽过去揍了两下屁.股。

  阿玛雅叹了口气,背对极境和安立奎,重新拿了一沓文件递给我,道:“就算有了搭档单兵作战能力也同样重要,这些是下几次实战训练的人选表单,您看看吧。”

  身体翻看文件,我看到了许多种类的异能力者,最后几页还夹杂着替身使者。而这一次,选项中无一例外——都是人类。

  蓦地,我醍醐灌顶,一瞬间意识到的东西让我如坠冰窖。

  眼前,阿玛雅起身,对安立奎道:“棘刺的训练完成,你们可以回去了。”

  薄荷绿发色的研究员没好气地对阿玛雅说了什么,拉着我和极境走出观察间,一路上絮絮叨叨地教训着我。

  我已经没精力听这些了,整个脑子乱哄哄的。

  眼前闪过击碎兰波亚空间的一幕、闪过那不勒斯无视规则伤害到替身时普罗修特惊愕的脸——我浑身发冷的意识到:他们在帮助我适应人类。

  深海教会,在帮助海嗣进化。

  无微不至地帮助我学习、阿玛雅人前人后对我不同的称呼……我喉咙发干,狠狠闭了闭眼。

  阿玛雅知道我是海嗣神的子嗣,知道我不同于其他海嗣能够适应特殊能力的体质,或许她更知道若我回归大群会将这种体质带给整个群体!

  她不是一般的教会信徒,她绝对与那个海嗣神有直接联系。

  我颓然地蜷缩在意识深处。

  所以我丢失后海嗣神没有做出任何行动,所以我被放任在人类社会中成长,所以七队长说海嗣近年攻势放缓、战线收缩,因为——

  从一开始,我的诞生就是海嗣针对陆地策略的一环。

  而在众人对此一无所知的现在,海嗣,已经赢了。

  那我呢?作为计划中心的过去的我呢?明知研究所别有图谋我又为什么配合阿玛雅!

  凭空而起的恼怒让我几乎想要咒骂出声,但很快我又意识到这种愤怒是何等无理取闹。

  如今的我在将所有情报集合后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当年的我恐怕比之现在更为不如。那时我所能见到的天地只有狭小的基地,我的未来如同迷雾渺茫,我只能看到当下。

  深海猎人以战斗为重,前线沉重的压力注定会牵扯他们大半心神。他们无法做到时刻教导我,而研究所能,阿玛雅能。

  教士对我倾囊相授、实战对象任我随心挑选,我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而当时个人的实力对我来说就是一切——所以,哪怕知道阿玛雅递给我的是包裹了剧毒的糖果,我也无法拒绝。

  一如队长们,我别无他选。

  ……

  ………

  安立奎领着我和极境回到七队长的宿舍,宿舍里,水月、绮良、乔迪将七队长用于公务的大屏投影与主机连接,正坐在地毯上一人一个手柄陷入激烈战斗。

  见我们回来,水月招手:“欢迎~五缺二,来不来?”

  极境呲溜窜过去:“来来来来来!”

  我被极境拽着走过去,安立奎见此嘱咐道:“你们呆在这里,要出去或者或者去哪儿都要用通讯器告诉我,歌蕾蒂娅和烏尔比安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尽量别乱跑。”

  极境:“是——是——”

  安立奎打着电话离开了,我和极境加入游戏,按键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宿舍里回响。

  我频频走神,对于这种日常并没有多加关注。回神时才发现几个小孩睡了一地,投影上的游戏停在结束界面,手柄还被各自抓在手里。

  只有过去的我还清醒着,极境照旧东倒西歪地靠着我,口水流了我一肩膀。

  忽地,过去的我似感觉到什么,将极境平放,独自一人走出门。

  门外,白发红瞳的高挑猎人持槊靠墙而立,尖帽遮住了她的表情。见我出来,猎人帽檐下的红瞳下瞥,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半响,歌蕾蒂娅幽幽道:“记住你是谁。”

  过去的我道:“我知道,我只是借助他们学习而已。”

  歌蕾蒂娅哼笑,转身离去,鞋底与地面接触,发出规律而低沉的脚步声。

  身体依然望着走远的歌蕾蒂娅,直觉却告诉我歌蕾蒂娅的话别有深意,过去的我……或许理解错了。

  走廊拐角处,薄荷绿发色的研究员匆匆跑来,敏锐的感官让我听到二者交谈的只言片语。

  安立奎:“你跑到哪…半天…找不到…”

  歌蕾蒂娅:“散心。”

  安立奎:“别开玩笑……烏尔…呢?”

  歌蕾蒂娅:“任务……”

  安立奎:“算…和你说…一样。最近阿玛…对棘…纯粹的学习…教导频率…增高了,怎…回事?”

  歌蕾蒂娅:“不知道。”

  安立奎:“你…气死…算了,唉…总归昆图斯…卸任…现任所长是阿玛雅…倒是…好事。”

  歌蕾蒂娅:“呵。”

  安立奎无视歌蕾蒂娅:“我至今…无法明…阿玛雅的想法,她和其他…信仰派不同……异想天开…与海…和谐共处……怎么可能?”

  歌蕾蒂娅:“别试图理……”

  安立奎重复:“我知道…知道……阿玛雅口中…新的可能…空中楼阁,人…海嗣…仇恨无消泯…仇恨……”

  歌蕾蒂娅:“你的药…呢?”

  安立奎扬声:“我刚吃…不吃了!”

  歌蕾蒂娅:“啧。”

  高挑的猎人扛起挣扎的瘦弱研究员,彻底走远了。

  过去的我站在原地不知想了什么,几分钟后才开门回宿舍坐回原位。

  几人的衣服在游戏途中玩热了被随手脱.下,如今散落地面各处。我

第 87 章 第八十七章 我的自我,我的搭档。[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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