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8章  杨家洼情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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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3页]

  粘乎乎一片狼籍。

  作孽呢,大脚恨恨地骂着不知羞耻的自己,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在秋雨连绵的夜里,那里竞微微浸出了汗珠。

  大脚再也不敢闭上眼睛,索性坐起来,靠着墙呆呆的发愣。

  吉庆比锁柱应该还大上一些,个子比锁柱还要高身板儿也比他虎势一点儿。

  锁柱都沾过女人了,吉庆却还是个童蛋儿子呢。大脚开始为儿子有些抱屈:多舒坦的事儿呢,儿子却还没沾过。想到这儿,大脚一下子便有些愤愤不平,却压根儿也没想到,吉庆竟早已经对女人轻车熟路了。

  大脚披上件褂子,趿拉着鞋进了堂屋。

  吉庆那屋里黑着,大脚看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不禁有些担心。大夜里的,这孩子要跑到哪去呢?大脚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拖着疲倦的身子进了屋,有心等着吉庆回来,可躺在炕上没一会儿功夫,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雨过天晴,当初升的太阳缓缓地打东边升起的时候,瓦蓝瓦蓝的天高高得清凌凌的无边无际,竟似乎是被昨夜的雨洗过了,看着就那么让人敞亮。

  大脚被窗棂中透进来的阳光刺射的再也合不上个眼,迷迷糊糊的翻身起来,身边的长贵却没了影子。

  窝里的鸡已经散在了院里,争先恐后的啄着瓦盆里的食,叽叽嘎嘎闹成了一片。大脚轰了鸡,见盆里的食是新鲜的,知道是长贵早起拌得的,这才放了心。

  回身拿起了脸盆从井里压了点水,正要撩着洗上把脸,扭头却见巧姨乐滋滋的进了院儿。

  「大早起来的,接了喜帖子?瞅你乐得。」

  大脚白了巧姨一眼,掖着领子投了手巾,沾了水往脸上擦。

  巧姨仍是笑模滋儿的一张俏脸,撇着嘴说:「得了个儿子,你说应不应该乐呢?」

  大脚一下子明白了,却不说破,还在和她贫着:「该不是怀了个野种?是个儿子?」

  巧姨格格的乐出了声儿,搡了大脚一把:「我倒是想呢,没人下种哩。」

  大脚也呵呵地笑了,当院里泼了水,问:「昨黑晌,庆儿到你哪儿去了?」

  「可不么。」

  巧姨靠了门框,掏了把瓜子抿了嘴磕,说:「挺黑瞎就跑过来了,吓了我一跳,咋哄都不回呢。咋了?和长贵咋又打上了?说还动了手?」

  「没啥,一点儿破事儿呗。」

  「那你俩天天打吧,我就不让庆儿回来了。」

  巧姨斜楞着眼,嘴上说着气话心里却当了真。

  「行啊,还省粮食了呢。」

  大脚抱了捆柴禾,凑到灶台前拢火,火苗忽闪闪燃起来,映得大脚本就俏丽的脸越发红润,一抬头又问巧姨:「庆儿呢?上学走了?」

  「都啥时候了,还不走?」

  巧姨蹲在一边,帮着大脚递了把秫秸:「早上给他们下了面条,吃得了一块儿走的。」

  大脚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但吉庆总归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对了眼却咋说呢?书楼吧

  一想起这些尴尬的破事儿,大脚一下子又恨上了长贵:这个挨千刀的,挺好的日子,非要鼓捣出点儿让人说不出口的烂事儿来。大脚忍不住在心里把长贵祖宗八代骂了个够,竟忘了这一切的源头却是因为自己。

  晌午吉庆没有回来吃饭。吉庆常常这样,懒得跑了就在学校周围的小吃店随便弄点什么吃,好几次,大脚为此常常数叨吉庆:再怎么样,家里的饭食热热乎乎的还是舒坦,咋也好过那些外面卖的,坑人不说时间长了也毁身子哩。吉庆总是不停,答应的挺好,但该咋样还是咋样。

  但今天大脚见吉庆没回来却有些庆幸,见了面真不知要说些啥呢。

  长贵却似乎忘了昨夜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依旧闷声不响却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对着大脚一幅臊眉耷眼的摸样儿就好像没有看见。大脚却越瞅越是来气,忍不住的冷言冷语,恨不得冲上去呼上一巴掌。

  长贵也该着倒霉,本是自己占了上风的事情,突发奇想的一个主意,竟掉了个个。他倒是不在乎,心里却下了决心:自己的女人再不可被外人沾了去!

  一夜过去,长贵并没有因为大脚的暴怒而改变主意:任你有千条妙计,我却有一定之规。笃定的心态让他越发的自得和从容,似乎大脚给他带上绿帽子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找个时候该给吉庆说说呢,长贵心里念叨着,想起吉庆那壮实的身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法子可行,那戏里不是唱了么:爹爹身上的重担有一千斤,铁梅要担上八百斤。

  长贵偷偷的抬了眼皮瞄了瞄大脚,心里却暗暗地得意:让庆儿收拾了你,看你还到外面去疯!

  吉庆却不知爹已经给他派下了任务,老师在上面讲着他听也听不懂得课文,心里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昨夜里和巧姨娘俩折腾了大半宿,远远地听到了一声鸡叫,巧姨和大巧儿这才拖着疲倦得身子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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