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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客户[2/3页]
职工就得喝西北风。我还是给顶了。
另一笔款是我们丝织厂每年生产用蚕茧都是委托市供销社收购的。本地一级蚕茧是每吨3、万元,二级蚕茧是每吨2.5万元,三级蚕茧是每吨2万元,全市就我们一家丝织厂,加上生产形势又不好,基本能满足生产需要。1995年分管供销的副厂长却避近就远,从江西调进一批三级蚕茧,价格与本地一级蚕茧相同,这不是败家子是什么,我又给顶了。事后,厂长说为了照顾我的身体,让我当当顾问,财务处长让年轻人干,就把我免了。这两份证据我复印后保存至今。
上一任厂长发言说:“我不当厂长当顾问后,实际上他们不让我顾问,但我身在厂部,还是了解到一些内幕。深圳丝织品制造公司组建时,曾经从上海一批纺织企业购买了七成新的设备,但买设备的款是丝织厂付的,是有据可查的。”
守大门的老孙说:“刘厂长你还记得我吗,2008年出事故我左腿截肢后,你就叫我守大门,说这个厂的管家就我当了。一直以来我是按你刘厂长的话去做的。去年五月,咱厂停产后,有五辆车子从咱厂拉了织机要开大门。他们拿着厂长的批条,说有五车报废织机援助给革命老区农民办企业,请放行,并注明这五辆车的牌照号码。我当了四十年一织机修理工,一看就知道织机是哪一年哪一厂生产的,拉走的全是新机器,是工人饭碗哪!当时比要我的命还难受。我打电话问厂长,厂长说咱再穷也不能穷了革命老区,再苦也不能苦了老区农民,革命职工不能没有革命感情,我的指令是立即放行。书楼吧
去年底,听说厂里接了一批业务,厂里要搞技改,运回了五车新设备。我做梦也没想到,运回咱厂的新设备就是当初那批织机。这来回一运,坑害了国家多少钱财。他们看我不惯就让我下岗了。我妻子有病,儿子又是傻子,我无路可走就在厂门口摆个炉子卖茶叶蛋,厂长让保卫科的人连炉带锅掀了,做人连良心都没有了。”
老孙头说着哭起来了。刘琳百感交集,越听越难过。一位80年代全国纺织系统老标兵说:“这流氓厂长把我一家害得家破人亡。我女儿大学毕业后在厂搞统计,有了一个温暖的小家庭。不知这流氓厂长是什么时候看上了我女儿,软硬兼施带我女儿跟他出国考察。实际上不是什么考察,而是厂领导带着我女儿到新马泰游了一圈。半个月回国后,我女儿就上法院离了婚。厂长要她到夜巴黎当三陪女,我女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说起这件事,老标兵恨得咬牙切齿。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抖落到晚上八点。刘琳心情沉重地说,听了大家的发言,我感触很深,在用人问题上组织上是有责任的,当然主要责任在我,借此向大家表示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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