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死契[2/3页]
痒,苦思冥想,不知不觉外头天色渐亮,烛台上的残蜡“噗”地一声熄了,她方猛地抬起头,咧着嘴,“嘿嘿”阴笑了两声,不知这疯头红眼的模样有多渗人。一夜没睡,天明,余舒却精神抖擞地拎着书匣子出了门,坐上早等在门外的马车,薛睿没来,只让车夫带话,叫她交卷后,从太承司出来,另去一处地方会他,没说明是哪里。薛睿的马车要比轿子暖和,余舒一路没挨冻,下了车严严实实地裹紧棉袄,跟着人流涌进女客考场。进场的过程不再赘述,同考易理时一样的露天场地,密密麻麻的桌椅,只坐满了小半儿,钟鸣声后,余舒就飞快地磨墨子,在司天监专发的考纸上,一笔一划地作答,又将籍贯姓名在边侧注明,沾了朱砂泥摁上手印,早早就交了卷子。余舒今天没有特意去找纪星璇坐在哪儿,交了卷子就跟着役人离场,低头本本分分出了太承司,站在大门外,长吐一口浑浊之气,心情顿时轻松不少。不论如何,这一科总算是考完了,且不论她中是不中,接下来,就等着最后一科算学,她绝对的强项余舒心里发了狠,这奇术一科她考的十分憋屈,各种苦闷不言,打定了主意在算学上绝对不留后手,定要夺个三甲上手,没能耐当大易师,她就先考个大算师做做路上的雪化了,到处都是冰渣渣,余舒捡着干净路,走到街边坐上马车,对车夫道:“去找你们薛大爷。”马车驶到了城北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停在一幢楼子外,余舒下车,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仰头看看眼前的两层高的气派楼面,门上空匾,还未开门做生意,她心想这莫非就是薛睿之前提起要开的那家酒楼“请问是莲房姑娘吗”余舒视线回落,看门前迎出来个男人,中等个头,圆胖脸,看去三十岁足,笑得憨实。“是我。”那人不着痕迹打量余舒一圈,立马引了手向酒楼内,笑道:“小的林福,等候姑娘多时了,您快里面请。”酒楼外面墙瓦崭新一气,里头更见宽敞明亮,绿墙雪泥,红木花檀,桌椅花瓶摆设各在位置,茶碟茶碗筷笼一样不缺,正对门一圈八尺圆方柜台,上卧着一尊水灵灵的麒麟祥瑞玉兽头,后头一溜儿彩旗子菜名牌子窗子分开在南北,四扇一簇,两排花鸟草鱼的玻璃屏风架子分在一楼东西,成了三局往东是楼梯,直通二楼,隔三阶一个花盆,载着小冬青,往北又有一道垂门,通着后院。余舒上下左右东西南北看了,忍不住佩服这安排风水的先生真是个招财进宝,富贵祥和的格局,若她来收拾,肯定没这么周全。不是金碧辉煌,但精致宜人,尤其是那玻璃屏风,余舒曾在纪家见过老太君房里的玻璃绿窗,知道这安朝已有造玻璃的但哪有薛睿这么嚣张,用了整整十二面玻璃做屏风呢。林福不急着带她去见薛睿,任凭余舒在楼里转了一圈问他:“你们东家呢”“在后头歇着呢,说是让我先领姑娘看看楼面儿,您要不要上二楼去瞧瞧”余舒懒得第二百四十章 死契[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