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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鸟将击5[2/3页]

  人仍然没有异议。苏云部出的兵最多,而且有第一勇士坐在营帐里瞪着,也没人敢和他叫板抢第三的位置。但这则通告上的第四个位置则被各部落代表争得头破血流。争得最凶的就是查干部和阿拉坦部,两部力量相差不大,查干合易是东蒙户库司司长,阿拉坦奇是兵训司司长。两人一个是政务府要员,一个是军务府干将,谁也不服谁。眼见二人越闹越凶,台本殊无法,只得打乱重新排列,效仿古法以笔划排序,两人这才罢休。看众人的意思,落款处谁的字大谁的字小都要争论一番,眼见坐在上首的台本殊脸色越来越黑,争论的众人这才怏怏闭嘴。

  几个时辰的会议开下来,非但是台本殊,与会众人都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一干人等纷纷散去,台本殊摊在躺椅上,这才长吐了一口气。眼见查干合易坐在下首,仍没离去的意思,他轻声道:“合易,难道对刚才的处置还有不服么?”

  西蒙政务府长由呼延海兼任,东蒙如出一辙,政务府长也由台本殊兼着。查干合易是政务府户库司长,自然和台本殊走得极近,两人也算多年的搭档了,所以私下说话倒要客气许多。查干合易摇了摇头道:“贤王处置得宜,下官岂有不满?”

  台本殊苦笑道:“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现在多忍忍,等战事胜利了,再做他想。”

  再做他想的意思,自然是把现在受的鸟气找回来。一旦西蒙灭国,台本殊可说权倾朝野,自然可以腾出手来进行权利的再分配。他现在也是无法可想,只能对着这个最忠心的属下画饼充饥了。

  似乎怕查干合易不信,他站起来道:“快了,一旦兰宁城下,咱们就不用事事忍让了。”

  查干合易也是苦笑道:“王爷苦衷,下官岂会不知。但我是不得不争,如果事事忍让,我这个部落首领也做到头了。”

  西蒙是建立在那颜达的威望上的,这样固然造成了军事力量与后勤负担能力极不对称,容易出现粮草危机,但在政治层面却远比日泽拉简单得多。日泽拉附近的大部落,其首领不是世袭的,而是选举产生的。查干合易的意思,如果表现得太窝囊,部落的长老们定会弹劾于他。到时候,恐怕等不到兰宁城破,他这个部落首领就被解职了。到时自有长老们再推出一个首领担任户库司长,维护查干部的利益。这对台本殊来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Wwω.sΗùLóuЪā㈧.cōM

  台本殊走到他面前,慌得查干合易连忙站起。台本殊看了他一眼,有些感叹的道:“咱们虽占据着干比噶最丰盛的草原,但人心太杂。幸亏那颜达重伤昏迷,否则真打起来,以这种效率和状态,恐怕……”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查干合易却明白,在战争中,永远是专制更为有力,更能集合力量,更能发挥效率。如果不是西蒙国主昏迷,以东蒙这种冗杂的军制,想要取胜,势必难如登天。

  两人正在感叹,帐外有个亲兵高声道:“王爷,抓到一个奸细,来人说知道兰宁城最新作战动向。”

  奸细?还知道兰宁城最新作战动向?

  台本殊和查干合易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讶色。台本殊沉声道:“带进来看看。”

  帐帘一掀,两个亲兵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穿着西蒙军服,全身被捆得严严实实,显然已被亲兵搜过身,全身已是别无长物。左边一个亲兵推了他一把道:“前面就是王爷,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那人挺立如故,昂然道:“久闻左贤王礼贤下士,如今就是这么待客的么。”

  “你……”

  那士兵怒喝一声,抬起脚做势欲踹。台本殊伸手制止了他,微笑道:“给这位好汉松绑。”

  亲兵为他解了绑,那人倒没继续装腔做势,躬身行了一礼道:“王爷,小人奉兰宁牛马司布仁德之命求见,有要事相告。”

  户库司主管钱粮,牛马司主管牲畜。可说是政务部里,户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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