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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性而为,将人世间的规矩与道德都视若无物,因此为天下所忌,被世人称为天魔。”
“天魔……”我口里咀嚼着,不知怎么的竟觉得这天魔二字是在形容自己!我忽然想到了我从出世以来就没明白的问题:我的身世!那个天魔,会不会和我的身世有关呢?要不然我为什么能够认出这根传宗之发?
炼的叙述没有因为我的沉思而停留:“可是这位弃天下人又为天下人所弃的天魔,偏偏又爱上了当时名声最响亮、武艺最高强的一位武者,而那位武者也不因世俗的眼光而避忌,两人竟结成了情侣,据说这件事在当时还曾掀起轩然大波。那位武者的亲人朋友都群起反对,劝他不要为一个邪魔外道坏了自己的一世声名。”
听到这里我感到奇怪,低声道:“他们俩相爱是他们自己的事,关别人什么事?那些反对的人太无聊了。”
炼听得呆住了,过了好久才叹道:“但那位武者却不像你这么放得开,他既舍不得自己的爱侣,又不想断绝和亲人、朋友的关系,夹在中间,很痛苦,很痛苦……”
他这番话说得好投入,以至于我竟有种错觉:炼是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δんμしΟUΒα捌.cΟΜ
“刚好当时四大宗派又起了纠纷,心宗和血宗都想利用这个武者的力量,最后连太一宗也被扯入这件事情,而太一宗的宗主又刚好是那武者的好朋友。各方面的矛盾越来越大,最后终于爆发了四大宗派形成后的第一次宗门战争!在那一次四宗混战中,那个武者错手伤了你的祖师……”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啊了一声,不是因为炼的话,而是因为囟门上那根传宗之发急剧跳动起来,这根传宗之发里似乎不止是记录了这个门派的玄功奥秘,也记录了历代传人的伤心回忆,炼的话似乎触发了传宗之发的共鸣,在这一瞬间将千年前的景象带到了我面前,我仿佛看到了那次四宗战争后的苍凉世界,看到一个绝世独立于九天之上的身影。我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但一种又酸又苦的味道却沁入我的心房,那是一种令人心若死灰的失落,一种怀疑整个自我存在的绝望!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所有人!”
是幻觉么?是幻听么?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听到了天魔来自远古的诅咒,诅咒的内容很模糊,但那惨厉的声音却久久地盘绕在耳边耳边,我忽然害怕起来,几乎就想拔掉那根头发,但几次动手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炼这时已经停了下来,仿佛知道我的感受,过了好久,等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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