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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剑指开封(四)[2/3页]
迫行之,如此的手段和做法,与余波、杨易安那样的人,区别何在?
以大义之名,掩盖一切罪恶么?
他适才就在自己心中,质问着自己。却碰巧遇着这少年,如同积蓄很久的洪水,一下子遇到了宣泄的渠道。
“将军,舍弟年幼。见识浅薄,多有得罪,尚乞将军恕罪。”
他正在沉思,却又听得人向自己说话,移目去看,见一脸『色』黝黑,面容却是清秀姣好的青年,正在目视着自己。
没来由的脸一红,张守仁施了一礼,向对方答道:“无妨。令弟小小年纪,见识已经不凡了。我象他那般年纪时,刚刚入伍当兵,大老粗一个,可是什么也不懂。”
他哈哈一笑,又向这兄弟二人道:“弟弟的见识已经不凡,却不知道兄长如何?这位兄台,有什么可以教我?”
“这如何敢当。”
对方先微微一笑,逊谢一句,然后方正容道:“将军的见解识论,也不能说错。不过,舍弟的说法,亦是不错。若论得民心者得不了天下,那么刘秀以何得天下?许多仁人志士,豪杰英才,不远千里,前去投奔势孤力穷的他,不过是他以仁德待人,以致豪杰倾心。我观将军所为,自然是急欲扩充力量,以便与蒙兀人相抗。这原也没错,不过在下要提醒将军,天下异能才俊之士甚多,将军的做事办法,众人看在眼里。合者,则来,不合,必去。将军不论如何,做事不可太过『操』切。或者,最少要在义理上占着先机。今日的事,将军还是有些道理的,就是这般做法,也可交待的过去。只是今后行事,还需多加考虑,不可太罔顾众论,一意偏行的好。”
他的话,清脆悦耳,一连声说来,不论是否有理,张守仁身边的人,俱是听的呆了。那青年眼见各人盯视自己,突有所悟,脸红之余,亦是慢慢警惕。
还好他此次化妆的好,旁人并没有看出破绽。而张守仁沉思之余,虽觉对方语言空乏了些,并没有实际的诤言,却也是难得的高见了。
当下跳下马来,执住那青年的手,恳切道:“这位兄台,见识果真非凡。”
那青年脸又是一红,急忙将手抽手,正『色』道:“既然将军觉得我的浅见是对的,不妨改弦更张,如何?”
张守仁喟然一叹,摇头道:“虽然如此,却仍然不能如同兄台所言那般。我之苦衷,在于力量太弱。以常理来做事,不等我将力量蓄积到可以与蒙兀人一战的时候,敌人的铁蹄必定已经踩到了我的头顶。到时候,说什么名声,又有何有?路程太远,马力太弱,我只能以非常之法,快马加鞭。”
他感慨一通,终于结论道:“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只能用夹心饼干的方法来做事。至于做的对不对,好不好,由着时间来检验吧。”δんυιouЪα8.℃OΜ
那青年奇道:“将军,什么是饼干?”
张守仁窘道:“这是西洋吃食,弟偶尔得之,记得其美味,不由忘形了。”
他又抓住对方双手,向他道:“兄台见识不凡,我这里的幕府正急需人才,我看兄台境况也甚是困难,与其到乡下耕田,或是为一小吏,不如到我的帅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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