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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胖倌儿,再看一看朱宣:我是一个女人,没有体力也没有过人的能力,此生此世,趋吉避凶,避弱忍强……最后唇边露出来一丝笑容,妙姐儿缓缓闭上眼睛。
房中一片大哭声,面上有泪的朱宣负手立于床前伏身看了一看,妙姐儿面色红润,唇边还是那一丝笑容。
家中举哀停灵,算是忙的不行。朱宣自己站在灵前看着人烧纸人纸马:“我看着烧才放心。”一面手指着:“先烧个小的给她,再烧那个大的。”朱宣自己看着人一通烧下来,儿子们在旁边也不敢拦着。
这是妙姐儿病的时候,朱宣就让人去扎好的,此时停灵在灵堂内,往外面去报丧,朱宣先指使着人烧这些不是此时烧的东西。
一通烧完,朱宣自己去看妙姐儿的衣服首饰,一一地挑出来她最喜欢:“这些陪着一起下葬。”然后再挑出来自己最喜欢的:“也一起下葬。”
儿子们跟在后面不敢说话,不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只有胖倌儿泪流满面,象是心里明白几分。
“父亲的剑,”胖倌儿流泪把剑递过来,朱宣接过来看一看:“也一起下葬。”前后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朱宣才算是安静下来。
晚饭他就跑到灵前去吃,举起筷子先对着灵床上的妙姐儿让一让道:“你先吃。”身后儿子们再也听不下去,毅将军上前来跪倒哭道:“母亲已经去了,父亲不必如此,母亲的魂灵儿也不得安生地走。”
“你胡说,她还没走呢,人走了为什么停七天,其实还在家里。”朱宣抬起来一脚踢倒毅将军,让儿子们坐下来:“在这里陪着吃饭,不然就滚开。”
王府里的人都说老王爷神智是不清醒了。这顿饭就在灵前吃过,朱宣也不回房去,还是让人喊过郑天楷和福慧来。
朱睿这一次不肯让父亲单独会他们,也跟着走上来跪倒:“儿子也想着母亲未走,有话禀父母亲,有我在一天,妹妹要留在家里才行。”
朱宣这一次改了口,对着福慧和郑天楷慈爱地道:“我和你母亲以前是觉得对不住你,把女儿留在家中,没有在你们家里呆过。所以才有此话,让你们以后可以另过。如果你哥哥们留你们,那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
胖倌儿在一旁一直注目,见到父亲脸上面色红润上来,赶快走过来扶住他。朱宣摆一摆手:“不用。”再看一看灵堂内的儿孙们,朱宣只含笑说一句:“我现在追你母亲去,还是来得及。”
“父亲,”福慧和胖倌儿一左一右地喊住朱宣,两个人都是泪眼模糊:“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朱宣想一想道:“记得我和你母亲要同棺,不然就是不孝子孙。”
福慧郡主和胖倌儿一起点头,再喊哥哥们和姐姐。朱宣最后再看一眼,这才微笑道:“我也要去了。”
这一年的冬天,沈氏王妃病逝,朱宣是无疾而终。停灵过后棺材送到早就点好的墓穴上安葬。坟前香烛袅袅,朱睿带着弟妹们跪拜过起身。想想父母亲一前一后离去,朱睿叹气道:“明年春天再来,一定是发连理枝。”
兄弟几个人对大哥的这话都是深信不疑,胖倌儿恋恋再回头看一眼父母亲的坟墓,对福慧道:“我们回去吧。”
一行车驾在夕阳中离去,不时回头来看着这一处……δんυιouЪα8.℃OΜ
第六百七十六章,番外福慧
王爷家的郡主要招赘夫婿,王爷家的郡主房中不会有别人……这些事情天下人知道的是不少。
如父亲朱宣的战功要编成书来说一样,福慧郡主的亲事也是多人在猜测。向郡主求亲是年纪相当的小将军们一种荣耀,也可以说是一种资格。非文武双全的人,第一关先就过不去。
要问小将军们是为着郡主而来,还是为着争风而来,还是为着自己的名声而来,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为郡主而来。”
这就福慧郡主挑亲事,挑来挑去挑不中的原因,福慧要找一个喜欢福慧的才行。虽然不是自由恋爱的时代,福慧郡主却有这样的想法。直到放河灯的那天晚上,妙姐儿明白过来,就如朱宣和儿子们说的一样,挑一个你喜欢的就行。
好似进一个家人一样,看着长相好又能干,知根又知底,别的事情都不用烦心,妙姐儿作主为女儿选了亲事。当时女眷们齐集于房中,脸皮再厚胆子再大的小将军们也是垂下头来,不为着礼仪,为着女眷们都是明眸,又位尊,就这么看过来,看的人人都要垂头。
郑天楷雀屏中选。他回答那试题的时候是实话,可是说与做向来是一回事情。纸上功夫和过日子又是一回事情。到这位新女婿明白过来他要过的日子时,已经是过了一年以后……
成亲当日,洞房花烛夜极尽缠绵,第二天一早,龙凤红烛还在高燃的时候,先醒来的是福慧郡主。福慧不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可是福慧是乖巧听话的女儿,父母亲说要成亲,那就成亲。
成亲当天,父母亲多喜欢,福慧就喜欢。可是身边多出来的这个人,让福慧不是觉得陌生,而是觉得不习惯。小郑将军应该不算是个陌生人,他虽然少见到福慧郡主,小郡主却是常在背后看他们,听小郑将军同别人说话,才给他一个爱说笑话的名头儿。
妻子动一动,小郑将军就醒了,他含笑看着锦被中娇美的面庞,往窗户中看一看,由天光由失算一下钟点,再对福慧道:“天色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然后伸出手来为她掖一掖被角,柔声道:“你可累了。”
福慧郡主只是低低的应一声,过一会儿往外面看一看,再过一会儿再往外面看一看,郑天楷还以为是怕给岳父母请安去晚了,当下笑着道:“我看着钟点儿呢,你只管睡就是。”
过了一会儿,福慧郡主往外面喊了人:“我要起来了。”郑天楷赶快先于妻子坐起来,福慧郡主却低垂眼敛说一句:“时辰是早着呢,你不必起来。”
郑天楷当然还是要起来才行,丫头们过来给服侍他穿衣服的时候,福慧郡主也坐起来,只披着一件衣服散着头发,就往外面去。走上一步又回头来娇滴滴对着郑天楷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先不必跟去。”
娇憨的福慧只有自己家里呆着,连害羞也没有。郑天楷有些吃惊:“你哪里去?”当时的郑天楷一下子想歪了,难道郡主不知人事,以为自己昨夜在欺负她。这个孩子不会去找岳父母告状吧。
这样娇滴滴的人儿倒是也有几个,都是招赘在家里的娇姑娘干的事情。郑天楷匆忙理一下衣服跟在后面。看到丫头们为福慧郡主送上一个八成新绣牡丹花的锦垫,然后簇拥着她往外面去。果然是往岳父母房中去的。
新房就在朱宣和妙姐儿院中,这一对夫妻不愿意让女儿离的太远。福慧郡主穿着寝衣抱着自己的锦垫,长长的衣摆在廊上拖过走进父母亲房中去。郑天楷是不得不跟进来。
丫头们含笑打起门帘来,她们是看惯的,只有新姑爷是不知道。成亲前只知道郡主刀马娴熟,郡主也会诗词,郡主娇慧美丽……别的这些小毛病一概是不外传。
郑天楷也跟在房去,看到岳父这才是披衣起来,看着女婿不安,朱宣倒是一笑安慰他:“福慧梳头多找你岳母。”女婿招赘进门,理当是父母亲相流称。朱宣和妙姐儿想想夺了人家儿子,不过为着自己不忍女儿去过有婆婆的日子。
再说百年以后,也让福慧搬离府中,朱宣和妙姐儿还是让郑天楷依着正统的称呼,以岳父母相称。
郑天楷这才松一口气,对着岳父问安毕,再到房中去看到岳母早就装扮整齐,福慧郡主坐在小杌子上,下面坐着的是她自小儿就喜欢抱的锦垫,正坐在母亲身前让她梳头。
这样一个娇憨的妻子,郑天楷松过一口气后,是觉得欣喜。福慧生长在这样的人家,却没有娇纵之气,成亲第二天梳头要找母亲,让郑天楷只觉得她可爱之极。
梳过了头,福慧郡主就在母亲房中洗漱,然后抱着锦垫出来再坐到榻上去等早饭吃。朱宣习惯于早上习武,女婿也跟着去了,不时看一眼房中,丫头们进出收拾,门帘打起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妻子坐在榻上,正倚着母亲在。
多少年以后,郑天楷都记得新婚后的第一个早上,妻子仰着小脸儿,双手抱着母亲的手臂,小小的红唇微开微合,看上去就是在撒娇的样子。
这还是郑天楷第一次认识福慧的真面目。成亲以后在这家里呆着,郑天楷要融入的地方很多很多。他不慌不忙地领会着岳父一一告诉他的事情,再不急不忙地和妻子相处。岳父说的事情是好明白,只有妻子还是不能明白。
福慧最爱说的一句话:“福慧不知道的呀。”每每岳父母说过什么,福慧郡主就娇兮兮笑上一声,然后仰起面庞来抱住父亲或是母亲的手臂摇几摇:“福慧不知道的呀,才问父母亲。”
初成亲的时候,把郑天楷能吓上一跳,还以为妻子什么也不明白,生怕妻子拿房中事也去问父母亲,再问上一句:“福慧不知道的呀。”
好在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是有别的事情,算是能挑战一下上门女婿心理的底线。夏雨雷霆突然而至,房顶上打的巨响。福慧郡主半夜里醒来,被雨声弄的睡不着,下得床来又去抱她的垫子,这一次是个竹垫子,上面绣着福慧喜欢的花纹。
“你去哪里?”郑天楷过上这几个月,算是多少了解妻子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在很多的生活习性上对父母是极其依赖。院子里雨打落一只鸟儿,福慧接就去找父亲:“包一下放它走。”
临睡前想起来吃什么,也临时要让个丫头现去说一声。每每让郑天楷觉得好似隐形人。有时候对福慧道:“有事情先对我说,这夜里岳父母都睡着了。”福慧郡主答应过后,两个人入睡,朦胧中,还可以听到福慧郡主小声地喊丫头:“去告诉母亲,我明儿一早要吃她做的点心。”
郑天楷只能好笑咽在肚子里,这么一个娇妻子,偏生有时候看她一双妙目流盼中,却不见幼稚。
半夜里为暴雨惊醒的福慧郡主,又要去找父母亲。郑天楷含笑起来,携起她的小手:“我送你去。”福慧郡主这就乖乖巧巧地,用另外一只手抱着竹垫子。丫头们打起灯笼,郑天楷带着妻子从长廊走,听外面暴雨如注,一面安慰她:“别怕。”
小巧的福慧郡主,娇娇的福慧郡主,象是来阵儿风都能吹的走。郑天楷每每要在心里叹气,难怪是不肯出嫁,只能招赘在家里。
送着妻子来到岳父母房外,此时是中夜,丫头们往房里去回话,里面是朱宣压低的声音:“什么事情?”丫头们是回惯的:“郡主来了。”
里面朱宣也是听惯的,这就整衣出来。福慧郡主见到父亲这才一笑:“下雨了。”原来是下雨了,郑天楷在心里长长地吐一口气,不过就是为着下雨了。
然后陪着玩了半夜,岳父那样的年纪也不睡,郑天楷当然也不睡。玩到天光发白,暴雨早就停了,福慧郡主这才掩口打一个哈欠:“我要睡了。”下榻来不往房门那儿走,径直往父母亲房中而去。
片刻里面是岳母低低的声音,还带着刚闹醒的睡意:“是福慧来了,你父亲被你闹到哪里去了。”福慧郡主吃吃笑:“父亲嫌我烦,他在外面呢。”
郑天楷看一看岳父,只是微笑在榻上歪下来,象是要补眠的样子。这女婿自己回房去,一个人觉得好笑的不行,妻子到底是多大,郑天楷在成亲前几年就没有弄的清楚。
成亲前王爷和兄弟们都是极会吓人,朱睿越来越冷峻,成亲前看到小将军们连“郡主是娶夫不是嫁夫”地话都能说地出来;毅将军笑面虎一个,与小将军们可以拍着肩头去喝酒,他酒量大,喝的几位小将军们要出丑,又不能不喝,实在是怕了他;
安乐侯笛箫向来在行,只和小将军们拼这个;还有朱恒,就是比比功夫。这四个人可以把来求亲的小将军们羞过一出子再接着一出子。郑天楷觉得自己脸皮足够厚,这在他听到别人议论他为权势为财富的时候,充分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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