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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部分阅读[2/3页]

  么也不要。

  三人只好再三致谢而去。

  在路上小宝道:“真不错,到保定头一顿就白吃!”

  小癞痢道:“对!等下去到你妈干过的那家窑子,再来个白嫖!”

  小宝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脚!

  他不在意,反儿向小宝吐知头装鬼脸。

  二秃子接着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赌场捡几个!”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还到赌场赢几个花花。

  他们三宝还真到城隍庙附近去逛窑子。

  二秃子道:“咱们三个,小萝卜似的,去逛窑子,别叫掌柜的给赶出来!”

  小宝道:“你她妈的真外行,窑子那有掌柜的?”

  “那有什么?”

  “有老鸨子跟龟奴!”

  “我们不懂,你是头,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长点,仔细听着!”

  二秃子道:“我们又不是兔子,干嘛要伸长耳朵,你说吧!听得见!”

  “好!仔细听啊!”

  “说吧!别他妈的穷罗嗦了!”

  “好!听仔细,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别青红,高呼见客到前面,随便挑人坐敌听,腾出房间打帘子,扣守衣服打灯笼,临行齐说明天见,转过西来又往东!”

  小癞痢道:“小宝,你她妈的还真有一套啊!”

  “凭这个作你师父够不够?”

  二秃子道:“你两别逗了,还有好的没有?”

  “有,你听着,沉迷酒醉与花天,大鼓书终又管弦,要好客人先补缺,同来朋友惯让旁,碰和只怀一顿饭,住宿顺花八两银,若作财神烧蜡烛,从此交情倍缠绵!”

  二秃子又问道:“住一和八两啊?那酒泉怎么要一百银子?什么叫烧蜡烛啊!”

  “一者那是旁开,再者唱戏的当然身价高啊!点蜡烛就是给青倌人开苞!”

  小癞痢道:“人怨妈的,懂的真多!”

  “当然!”

  二秃子又问道:“还有么?”

  “当然,逢场摆酒现开销,浪掷金媚阿娇,欲容难填跳槽口,天易补割靴腰,茶园偶为梳妆打,竹杠多因借补敲,伙计持来红纸片,是谁催出过班条!”

  小癞痢道:“咱们真去!”

  “当然!”

  “那要让人赶出来多难为情?”

  “为什么?”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谁徒弟了?”

  “当然是梅三叔的徒弟了!”

  “我那小师娘呢?”

  “啊!小三婶那套化状术传你了!”

  “当然!小师娘甚喜欢我,会不教么?来,我给你们化妆!”

  他把二秃子,同小癞痢化头成二十二、三岁的年青公子,自己却变成了四十多岁的壮年,笑对二人道:“记住,现在我是你两个的叔叔!”

  小癞痢骂道:“小宝,你他妈的占我们便宜!”

  二秃子道:“反正是逢场作戏,就叫他当叔叔吧!”

  三个人到城隍庙附近的“四喜班!”

  原来这儿就是‘大同书寓’住址!

  一进门,大茶壶就扯着嗓子喊打帘子见客!

  三人进了敞厅落坐。

  不一会先进来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未语先笑道:“哟!三位大爷呀!怎么好久没来了!”

  他们三个想,他妈的管丈母娘叫大嫂胡扯!

  接着进来四个姑娘!

  三宝一看脸上脂粉有铜钱厚。

  老鸨子道:“报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宝装的到蛮像,一摇头!

  四季花行礼告退!

  接着又来了四位!老鸨子仍是一句报名!

  “寒梅!”

  “幽兰!”

  “绿竹!”

  “紫菊!”

  哟!花中四君子!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宝仍是一摇头。

  老鸨子说道:“大爷,这四位可是我们四喜班的台柱啊!”

  小宝道:“再没有了么?”

  老鸨子道:“还有两个不懂事的青倌!”

  小宝道:“叫来瞧瞧!”

  老鸨对大茶壶道:“叫她们来见客!”

  大茶壶扯开嗓子嚷道:“筱翠,筱红,见客啦!”

  不一会,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年青雏妓!一上来,先对三人行了礼,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小宝一看,这两名雏妓,跟水仙花似的,头上脚下,无一不美,便问道:“念过书么?”

  老鸨子代答:“她两本是宦门之后,家中落魄了,才到我这班子来的,诗、词、歌、赋,弹唱歌舞,全来得!”

  “好!就叫她们两个吧!”

  “那大爷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开导,开导我这两个侄子!”

  二秃子,小獭痢,同时白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反而淫邪的瞧着老鸨子笑。

  你别看这老鸨子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老鸨子被他瞧的,脸上还真一红呢,真有意思。

  筱红、筱翠引导这三位爷到自己的房间,自有小丫头打帘子!三人进房一看哪!害!还真有三分书倦气。

  墙上挂满了字书条屏!三人仔细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没厌。

  再看看,有厌的大多龙飞怪舞,铁剑银钩。

  没款的叱,字迹清秀,飘逸绝伦。

  小宝问道:“这都谁写的?”

  筱红道:“有款的是位秀才,没款的是我姐妹!”

  小宝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绝句,上寺是翠红仙子雅正,中间是:卿本天上二散仙,为何小摘到人间。

  如今误人烟花内,愿与双卿逐深山!下款是余本仁举行鸦!小宝笑道:“看来这余本仁到是个多情种子,他想一箭双雕呢!”说完哈哈大笑。

  二秃,子道:“他既那么喜欢你们,为啥不替你们姐俩赎身呢?”

  筱红、筱翠全是脸一红,低下了头,可是接着筱红一抬头道:“公子爷,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

  “怎么讲?”

  “余相公凑了几两茶资来看我们几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后再来,茶资全是我姐妹私房钱替他垫的,他哪有力量为我们赎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钱交给他,替你们赎身嘛!”

  听了他这话,筱红二人,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笑什么?”

  “公子爷呀!您真会寻开心,我们姐妹有点私房钱,也不过百儿八十两的,跟赎身价码,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宝道:“那个作相公真愿娶你们么?”

  筱红道:“余相公说过,愿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读!”

  “他不要功名了么?”

  “他根本没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为什么还要考秀才?”

  “他说入了学每月有几两银子膏火,可以读书!”

  “你们姐俩的身价多少?”

  “我娘没说过,不过点蜡烛上头的价码,我到是开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两!”

  小癞痢一叫了:“乖乖,够穷秀才几十年的膏火!”

  筱红、筱翠被他这句话,说的脸一红,全低下了头。

  小宝道:“叫鸨儿来!”

  小丫环去叫,不一会老鸨子来了。

  一进门就笑着说:“哟!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小宝道:“妈儿,今晚我要为这两个姑娘摆酒、上头,点蜡烛,你开出盘子来吧!”

  老鸭子想了想,她这两青倌开彩,会叫价一千五百两,多敲怕丫头先泄了底,反而不好,于是道:“丫头们也全知道,没跟大爷们讲过么?”

  小宝道:“你到个实在人,就照你开的价码,另加五百两办酒席,不过我有个要求,代请位客人!”

  两个姑娘一听小宝要给她们上头,心头真跟小鹿乱撞一样,听说酒筵上还要请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鸨子问道:“请谁?”

  小宝道:“余秀才!”

  “他?”

  “对!”

  “为什么?”

  “听说他与两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该请他么?”

  “大爷,这么做不太好吧!一者余先生不一定肯来,再者这对余先生不太过份了么?”

  “嗯!说不定我叫这两个侄儿为姑娘开了苞,一高兴替她个赎身,送给他呢!”

  “这……”m.sΗùlοùβà八.cοM

  “不行吧?姑娘一开了苞,身价就降了,你开出价码来吧!”

  “大爷,按说,连开苞带赎身,对姑娘说,那可是恩客,不过我们班里可是一大损失你要真打算这么作,您可得让我过得去才行!”

  “你开出价码吧!”

  老鸨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爷要有意为她二人赎身,每人我要一万两!”

  “你这可是狮子大张口,北京大胡同的红倌人,也没这个价码呀?”

  “大爷呀!她们在我这儿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说,就拿调教他们的心血来说,也值这一万两啊!”

  “你这一万两银子,连开苞在内么?”

  “当然,你替她们赎了身,她们就是您的人了,您爱怎么开苞,就怎么开嘛!”

  小宝说首,就由怀中掏出了两张一万两兴德的银票,道:“这兴德银票,全国能用,万其与三小义钱庄,更是联号,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银子!”

  老鸨子也知道兴德是钞票,笑道:“兴德的票子没问题,我去拿她们的身契!”

  “好!不过我再给你一千两,顶她们二位的衣着头面可够?”

  她们两个青倌有什么头面首饰衣着?别说一千两,五百两也用不了啊!

  老鸨子当然肯啦!

  小宝又给了她二千两道:“另一千是请你代办一桌酒席,租你这房子三天,三天后我们一起搬走!”

  “行!大爷咱们一言为定!”

  老鸨子去办事啦!这两个青倌被人赎了身,但不知是喜还是悲,倒是心有千千结。

  这时,二秃子用传音入密道:“小宝,她两个要要,你同小癞痢要,我可不要!”

  小宝也传音道:“行,你他妈想要,我还不肯给呢!臭美!”

  小癞痢也传音道:“小宝,要要,你们要,没我的事!”

  小宝传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给呀!臭鸡蛋!”

  好!他俩都不要,八成给小宝一个人了吧!没多久,老鸨子拿着二人身契来了,交给小宝。

  小宝看了看,交给两位姑娘看过没错之后,就拣个火一一烧了,并对筱翠、筱红道:“你们现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过来给小宝磕头!

  小宝实实在在的受了个全礼!这时全院子的姑娘同龟奴、丫环,全来给二人道贺。

  别看她俩还是青倌,手面倒很大方,把所有的首饰、衣物,全分赠给院中姐妹,又尽出私蓄二百两,分赏全院龟奴跟丫环。大家高高兴兴的走了。

  二人现在只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同时走到小宝百前跪下道:“爷!不怪我们擅专吧!”

  小宝道:“好!你们做的对,还要不要银子用?我有?”

  筱红道:“我们青白来,青白走也安心!”

  “好!起来吧!”

  这时龟奴前来收拾桌案,酒菜来了。

  筱红、筱翠一见余秀才,二人眼泪唰就流下来了,可是全没哭出来声来。

  余秀才见这场面,也是一楞。

  小宝冲他一抱拳道:“先生请上坐,在她们姐俩喜的日子,我想跟阁下谈谈!”

  他对小宝也拱手道:“阁下有何见教?”

  小宝道:“咱们大家坐下来好谈话!”

  于是大伙儿全落了坐!

  小宝道:“先生恕我交浅言深,我想知道先生身世?”

  “为什么?”

  “与她们二位姑娘将来有关?”

  “与翠、红她们将来有关?”

  “对!”

  “好!我告诉你,今天既是她们姐俩喜的日子,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你是他们的人了,我把生死也看开了,我本不性余,余是我娘的姓,我爹在率领正初年吕爷爷的案子牵连被他们处死了,本来在没生的时候,爹娘为我指腹为婚,定下了亲事,后来我那个指腹的妻子四岁的时候,被娘的师兄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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