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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这水里有毒,你喝么?[2/3页]
就这样做出选择。”
苏子辰的话说痛了唐无忧,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是她的错,她以为只要不给他任何希望他便不会深陷,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她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梳理好,以至于今日让他这般难过,可是,既然知道了这是个错误,她就没有理由让这个错误再继续下去。
唐无忧动了动身子从他的怀里退出,她抵着头,不去接触他的眼,“苏子辰,你知道在这个世上我唯一不想欺骗的人就是你,就算是宫洺我也可以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话来搪塞他,但是对你,我真的做不到,今天既然已经把事情说开了,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对宫洺……”
“不要说了。”
苏子辰突然打断唐无忧的话,眼底不禁有些慌乱,她用这样的语气,他大概也已经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只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听她亲口说出来。
他转过身,逃开她怜悯的目光,强忍着让自己心平气和,“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让你生气了,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几天不理我,等你气消了就没事了,你回去吧,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你再来找我,我在这等着你,哪都不去。”
“苏子辰,你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你又何必这般自欺欺人?”唐无忧不否认自己的残忍,但是对于他这般逃避,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就算我是自欺欺人也好,你走吧!”
“你……”
唐无忧想说什么,但见他这般,又不忍心再用什么激烈的话来刺激他,她无奈一叹,点头道:“好,那你自己先冷静一下吧,想开了就来妙草间找我。”说罢,转身离去……
唐府
唐无忧翘着脚懒懒的躺在榻上,要不是因为白天见到宫洺还有心思跟曹琦儿逛街,她这时候估计应该去找他了,可是现在,哼哼,让他去死吧!
该死的男人,害的她跟苏子辰大吵了一架不说,还给她到处勾搭,简直不是个东西。
一旁,绿绣试好了水温唤道:“小姐,水烧好了,可以沐浴了。”
唐无忧一个挺身而起,三两下就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她坐进桶内,轻轻阖眸,“去吧,今天不用伺候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会洗好了我会叫你。”
“是,那小姐慢慢泡,奴婢去看看小少爷的药浴烧好了没。”
绿绣离开后,房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唐无忧靠在桶里浅浅的睡着,突然一阵开门声吵扰到那浅睡的人,她睁开眼,眼底泛着一层淡淡的疲惫之色,转头看去,看着站在门前的人,她却愣住了。
半晌,当门外的人与桶里的人对视了许久之后,唐无忧视线未移,却缓缓的伸出手,从一旁的碟子里抓了一把洗澡用的角豆,倏地,含带着一股内息,豆子像箭般直直的朝门前的人飞了过去。
砰!砰!砰!
宫洺身子一侧,三颗角豆全部钉在了门板上,唐无忧恼气冲头,喝道:“宫洺,老子杀了你。”
门外,宫洺不断低声失笑,他本是想来看看她回来没有,可谁知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想到她刚刚像个孩子一样坐在桶里发愣的模样,他实在是提不起来之前的那股气恼。
忽的,宫洺手中扶着的门板突然被人拉开,唐无忧一身宽大的素锦裹身,脖颈间还能见到没有擦干的水珠,衣里明显没有再穿多余的东西,发梢微潮,小脸一片清冷傲然。
漆黑的眸子瞪的溜圆,满满都是气恼,“你来干嘛?”
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番,宫洺嘴角轻轻一扯,猛地将人圈进怀里,一步跨进屋内,转身便将怀里的人抵在了门板上。
“你在引诱我?”
闻言,唐无忧眸光一凛,蓦地扬拳,小小的拳头在离宫洺颈间一寸的地方停住,指缝间一支银针高耸,抵着他的吼,再次问道:“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宫洺对此似乎并没有丝毫怕意,视线向下淡淡一瞟,不由的笑道:“你说呢?”
“无赖。”唐无忧手一抬,再次将手中的银针凑近了一分,这个距离实在是令人揪心,宫洺眉心一抖,下意识仰头躲避。
“这么晚,你来干吗?”
“我每晚都来,可惜你不在。”
说着,宫洺不顾她手中的银针,突然俯首,见此,唐无忧一惊,赶紧收回手里的银针,下一刻,一阵温软袭上她的唇,撬开她的齿,与之巧令纠缠。
唐无忧原有的抗拒,全都因为他那句‘每晚都来’而击溃的烟消云散,宽大的袖袍随着她的手攀向他的颈,袖袍滑落,两条纤柔的藕臂紧紧的攀附着身前索吻的人。
刚刚是因为突然看到宫洺出现惊吓过头,所以连穿衣的时间都没有,随便裹着一件衣服便出来了,可是眼下她的随便好似放到成全了眼前这头饿狼,大掌上传来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素锦传递到她的身上,本是站在门前的两人不知何时跌落塌间,随着宫洺不安分的手逐渐探入,终于令唐无忧慢慢的找回了思绪。
蓦地,她一个翻身反将宫洺压在身下,她敛了敛身上凌乱的的素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去了哪?见了谁?”
这质问的话问的宫洺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看着她那一脸逼供的神情,宫洺不由一笑,“怎么,你找人监视我?”
唐无忧小手一扬,重重的在他的胸口砸了一下,“怎么,不高兴啊,告诉你,晚了,我就是找人监视你了,你能怎样?”
既然是他自己说监视,那她就说监视好了,这样也免得她再扯下一个谎了。
宫洺偏头看了一眼因衣袍散开而露出的*,见她也不遮掩,他微微勾勒了下唇角,“不怎样,只是觉得开心。”
她找人监视他,他却说开心,唐无忧再次在心里肯定——这个人有病!
翻身而下,唐无忧嘴一噘,嫌弃的嘟囔,“看来我也没那么重要吗,反正我不在,你的身边也不缺人陪。”
见她竟这般横生醋意,宫洺心情大好,起身拥过她,轻轻在她耳边摩挲,“今日本是曹佑约我,我并不知曹琦儿也在。”
这话唐无忧不愿意听,也不愿意相信,她一把将他推开,白眼一翻,不冷不热的说:“少拿这话糊弄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你敢说你若是事先知道就不会去?”
宫洺的确没有想过去刻意躲避曹琦儿,唐无忧这么一问,反倒让他有些理亏,“琦儿从小是我看着她长大的,我只当她是妹妹。”
闻言,唐无忧冷不丁的笑了一下,她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独自饮着,“那曹琦儿好像比我还要大上一岁,你当她是妹妹,那何不也将我当成妹妹?”
难得见她这般较真,宫洺一时间除了苦笑还真是有些解释不清。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轻拥着她,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任何人都能当妹妹,但唯独你不行,因为我要你当我最亲密的人。”
饶她唐无忧再没羞没臊,听到这样的情话,还是忍不住红了下耳根,其实她也看的出宫洺跟本对曹琦儿无感,但也正因为她凭着自己是曹佑妹妹的身份而对宫洺百般纠缠,所以她才觉得烦,有亲戚了不起了,欺负她唐无忧是孤儿吗,你有哥哥,她还有儿子女儿呢,看谁斗得过谁!
“我的事交代完了,那你呢?你口中的‘两日后’就是两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是说,那日的话只是你的一个游戏,因为我信了,所以我输了?”
自己突然从质问者变成了被质问者,唐无忧笑脸一扬,一脸谄媚的娇腻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都那么久的事了你居然还记得,我这次只是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才忘了告诉你,况且我只走了两天,并没有多久。”
“两天还不算久?”大手在她腰间一紧,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有多野了,这种关于久还是不久的时间观念若是不及时给她纠正过来,往后怕是更不好教育了。
唐无忧扁了扁嘴,她真的想说,两天他若是也觉得久的话,那往后要怎么办?她的妙草间开了,日后时常会有几日不归的时候,到时候他自己就会知道,她消失两天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见她自己在那撇嘴却不说话,宫洺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真的有其他男人?”
无助的哀嚎声在唐无忧的心中炸响,苏子辰那一炸就够她受的了,这会儿居然又轮到他了,还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清闲。
唐无忧脸一扬,似真似假的说:“如果我说有,你会怎样?”
宫洺眉心一拧,看着她的眼,却分不清真假。
见他不语,唐无忧再次将两手往他腰间一缠,又问:“那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宫洺眉心紧蹙始终不语,见此,唐无忧低笑一声,直起身子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你又何必要问呢!”
他想说相信,但他实在说不出口,她的谎话太多,而且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让人根本分不清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她那谄媚的笑容更加是她掩饰谎言的最佳武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δんυιouЪα8.℃OΜ
唐无忧拿起一个杯子,倒了半杯茶水,转而当着他的面,手一碾,不知撒了些什么进去,她将茶碗往宫洺面前一递,敛起脸上的笑容,清眸中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水里有毒,你喝么?”
宫洺看了她半晌,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杯子上,他伸手接过杯子,想都没想一仰而进,随后手一松,啪的一声,杯子碎裂成几瓣落在宫洺脚边。
看着那上好的窑瓷碎裂,唐无忧唇一勾,低眸失笑,“为何信我?你不是不信吗?”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甘愿死在你手里。”
眼眸轻抬,望进他的眼,如墨的深眸是那般的真诚,他的眼睛很诚实,不像她,长了一双会说谎的眼睛。
“我不会杀你,这辈子都不会,我会撒谎,而且我的谎话会一个接着一个,但只要你像刚才一样,凭着自己的感觉来相信我,我相信那一定不会错。”
修长的大手轻轻的从她脸上划过插入发间,宫洺松了松紧蹙的眉头,“那么现在我想让你告诉我,你没有其他男人,只要你说,我就愿意相信。”
红润的唇瓣微微扬起,唐无忧走近他,四目相对,真诚开口,“没有,我没有其他男人,我只有你。”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只有你。
心里的这番话她渴望说出,但是她又缺少了一些勇气,因为她还需要一些退路,她不可能就这样把自己逼上一个永远不能回头的死角。……
翌日
宫洺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竟不知自己居然可以睡到这个时辰,再看看身旁的人,撩人的双腿纤细而笔直,衣袍早已被翻卷到大腿根部,**半露,睡相诱人。
欣赏了许久,宫洺嘴角早已弯到了深处,大手在她的细腰上轻柔,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眉眼、嘴角、红唇,最后落向她的耳垂,“好舍不得你。”
唐无忧喃哝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细小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你要走了吗?”
闻声,宫洺楞了一下,随后一笑道:“小东西,居然在装睡。”
“不是装睡,是被你弄醒了,我困得很。”
见她半天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看来真的是很困,宫洺翻身将人压下,细细的蹂躏了一番她吐纳若兰的红唇,而后不舍的说:“晚上我再来,现在要走了。”
一翻动作下来,唐无忧始终都未睁眼,她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嘟嘟囔囔的说:“今天晚上别来了,我不在。”
闻言,宫洺眉心一皱,不满道:“你又要出门?你可是昨天才回来。”
唐无忧闭着眼,看不见他的不满,她哼哼着说:“嗯,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不过处理好了之后恐怕就更没有时间了。”
没处理好没有时间,处理好了更没有时间?如此,宫洺怎么肯?
覆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不着痕迹的向下移去,蓦地,宫洺一把捏住她的小腿,猛地一抬,立在了身侧,唐无忧皱了下眉,艰难的睁开眼,“你干嘛?”
裸睡是养生之道,昨晚因为他住在这,她已经很没天理的穿着一件衣服了,可是他现在这个动作却有点……
“反正你往后也没时间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把该做的事做了,也断了我心里的一个念想。”宫洺说这话本是意在威胁,可是他忘了,唐无忧又岂会是一般女子,稍微听一些污言秽语便满面通红?
闻言,唐无忧眼一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原来你的要求这么低啊,一次就满足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请便吧,不过你要想好,仅此一次,终身再无。”
这般不矜持的话居然让她说的这样傲然,并且让他完全没有反驳和继续的机会,宫洺暗自磨牙,心中不甘,低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唔!”
一声闷哼似乎是在提醒宫洺真的咬疼了她,宫洺抬起头,看着她紧蹙的眉,伸手剥开她的衣领,看了看他咬过的痕迹,“记号已经给你留下了,你逃不了了,今天先饶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等你回来那天不管多晚必须来我王府,倘若让我知道你回来却不去找我,我就将你锁在我的府里,日日夜夜的要你。”
“噗!”闻言,唐无忧闭着眼失笑出声,而后她赶紧抿嘴咬唇,不让自己再发出更加疯狂的笑声。
“很好笑?”宫洺口气不善。
唐无忧费力的睁开眼,看着他点点头,“嗯,好笑,你好**。”
**?说他?宫洺面部一抽,竟是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唐,无,忧。”宫洺狠狠磨牙,嘎吱嘎吱的声音那般明显。
蓦地,唐无忧一窜而起,架着两条白皙的大腿横跨在宫洺腰间,衣领微敞,香肩半露,她嘴角一勾,魅惑轻笑。
小手在宫洺的颊间轻轻掠过,最后纤指在他下巴上一提,“好,等我处理好事情我一定去找你,不让你知道什么是老虎发威,你真当我是门口的石狮子?友情提示,备好粮,做好三天下不了床的准备,嗯?”
唐无忧眉一挑,尽是挑逗,话落,没给宫洺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翻身而下,她将床上的纱帐一拉,便毫不避忌的褪去了身上仅有的衣物。
片刻,当穿戴好之后再次回到床边,撩开纱帐,见床上的人一双厉眸死瞪着她,她端了端肩膀,咧嘴一笑,两指在他胸前一点,随后宫洺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吼道:“唐无忧——”
唐无忧站在床边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说:“我没聋,你小点声我也听的见。”
宫洺快要被她气死了,可她却仍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性子,见他气得不行,唐无忧讪讪的上前,伸手抚了抚他的胸口,“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屋子就这么大,我不点你**,我怎么换衣服?”
闻言,宫洺仍是什么都话不说,恨恨的瞪着她,唐无忧撇了撇嘴,突然俯身在他唇上重重一吻,而后转身就跑,“等我回来给你补偿,别生气了,我先走了,拜拜。”
见她就这么离开,宫洺愣怔不急,他本也不是生气,只是他就想不通,这丫头到底下限如何?忌讳如何?能力如何?身份如何?这么多如何加起来,他是真的不了解她吗,像她这么大的年纪,为何会有这么多让人捉摸不透的秘密,她的身份是什么,又或者说,她到底是谁?……
——
接连两天,唐无忧都没有离开过妙草间一步,苏子辰在客栈退了房,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知他是离开了还是刻意躲着她,但不管怎样都好,这是他唯一能来找她的地方,她除了等,别无选择。
苏子辰虽然人消失了,但却仍是把她交代的事做的很好,妙草间重开的消息已被传扬的超过她的想象,这两天就连那些有点小病小灾的人也都会找上门,当然,最后他们全都被她那超高的诊金给吓跑了。
“姑娘,有人来求诊。”
闻声,横躺在榻上的人懒懒的睁开眼,透过纱帐,浅淡的声音缓缓传出,“请进来吧!”
红纱轻帐,隐约间可以看见走进来的是一个妇人,那人身姿高傲,站在红帐前扬声开口:“听闻你是神医,是不是不管什么病都能治?”
这语气……好熟!
红纱下的唇轻扯,唐无忧半眯着眼,看着那帐外的人,眼底嗜笑而邪妄,幽柔的声线如慵懒的猫儿般,轻轻弱弱,“我若说不能,你会走吗?”
帐外的妇人闻言一噎,她探着头,试图看清里面的人,这人果真跟传言一样,高傲的不可一世,她本是不信邪才想着绰绰她的锐气,可谁知竟是没讨到好。
“还请神医跟我走一趟,我家中女儿病了,不方便前来。”
红帐之后的人始终都为从榻上起来,她动了动身子,用手支着头,眸光流转却不含丝笑,“你来之前应该打听好才是,我妙毒仙从不出诊,若想医病请自行登门。”
一听这话,账外的人顿时不悦,“可是我女儿病重,根本无法前来。”
闻言半晌,唐无忧懒懒的动了动身子,坐起后整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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