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三十六章  佣兵的复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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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2/3页]

  非要他休息不可,还要他住进客房,但龙奎只住了一天就不敢住了,因为其他奴仆也感觉到龙奎那种得宠而生妒。

  就只一天就够了。

  这一天中,最不快乐的掂是柳家兄弟。

  “什么玩意儿,冲我们柳家,还要受他们的气!”

  百花含笑,甘草如茵,曲桥下水清得很,柳西湖的心就是憋不下这口怒气。

  “那个奴才更是让人讨厌!碍手碍脚!”

  柳西竹奸狡嗔日,“他不会好过的!”

  “若不是他,我何必挨巴掌!”

  “二弟,对不起。”柳西竹歉然道:“我不是故意的,在那个时候……”

  谈起来,笑声不绝,越谈越起劲。

  三天很快过去了。

  龙奎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勉强挨过三天,他才自由了。

  三天里,公孙秋月的伤势也有明显的好转,他还不停地赞许龙奎的药方十分有效。

  今天龙奎算算也要再采集药回来,这次他采得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已采全。

  湘雨一如往昔,煎熬成汁,给她爹服下。

  秋月服下,觉得非常舒服,就睡上一觉。

  谁知一觉酲来,突然他吐呕黑血,昏迷床上。

  “爹你不能死!”

  湘雨伤心而泣,此举惊动众人。

  秋月没死,但伤势已恶化了。

  房内聚集了一群人,包括大夫和龙奎,个个脸色沉重,瞧着面色灰青的公孙秋月。

  公孙断沉重地问大夫:“大夫,我大哥伤势如何?”

  戴一幅老花眼镜的瘦小老头,正聚精会神地替秋月把脉诊伤。他说:“光阳急气,血液时而倒窜,十分不好医治。”

  “为何会如此?前两天……,”公孙断吃惊道,“他还在复原中……”

  俨大夫问:“前几天,是谁治他的病?”

  湘雨目光移向龙奎,众人也移目看向他。

  龙奎心中压力十分沉重,道,“是我……”

  他实在想不到会演变成如此。

  “你如何治?”

  “老爷内腹受伤,我采了一些偏方。”

  俨大夫有些轻视龙奎,心中在想:“这么严重的病,你怎么治得好?毛头小子!”

  “红花、归尾、炒赤芍、香附、羌活、川苔、砂仁、乳香、泽菊、骨碎补、破故纸、黑枣、海风藤……”

  令人惊讶,龙奎竟能念出于数种奇特的药名,可见他对药并非外行。【愛↑去△小↓說△網wqu】

  他又道:“还有几种药典没有记入的草药。”

  俨大夫好象逮到人家的把柄似地:“既是偏方药,药典又没有记载,你怎能乱用?”

  众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瞧他,包括湘雨。

  龙奎感到一种羞辱,头低下来,这不是第一次,他责怪自己为什么老是做不好而受人奚落。

  “还有药材没有?”

  湘雨将剩下的草药交给大夫。

  大夫翻动,有些他见都没见过,若是药草真的不能用,就是他才疏见识浅。

  “这种药怎能用?难怪老爷病情会恶化。”

  要是药典有记载的才能用,那么各门派的独门秘方也不足奇了。

  要怪,只能怪龙奎是个下人,是个年轻人,若他是名人,放个屁都是香的。

  草药就丢在他脚下,散落一片,远处青葱如洗,就象突然间,红橙橙的地毯长出绿油油的青草来。

  众人看到的好象是又毒又狠的青竹丝,躲鬼一样的闪在一边。

  龙奎低着头蹲下来,湘雨双手好象触了电一样,僵硬而颤抖,霎时这些草药象生了老根,拔都拔不起来。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却让人象烂臭的垃圾不屑地丢弃。

  湘雨有些不忍,但毕竟她是千金小姐,没有起身帮他,甚至连话都没替他说一句,但是她实在感到心疼。

  病房里还有人,龙奎已拾起草药,静悄悄地走了。

  回到那透不过光线的黑房间,草药放在桌上,他就俨如石雕人一样发呆。

  “娘,孩儿好苦……”

  一切的委曲,都如他娘灵位香炉上的清烟,翻复起来。

  “为什么这些药治不好人……”

  一大堆药,难道真的是垃圾?他不甘心,又仔细地检查,但真的一点差错也没有,甚至他以身试验,亲嚼草药。

  他仍想不出毛病在何处?他想过要以雪神丹治秋月的病,却又怕再出问题,六神无主起来。晚餐也没有吃,躺在床上发呆。没有人来看他,外边却不时传出:“多管闲事,想遨功晋身,马儿不知脸长……”的闲言闲语。

  闲话也静下来了,迎着两边田字窗,此时才透出淡淡丹光。书楼吧

  三更已过。

  突然龙奎有了惊觉,奇怪地闪向屋角。

  象他这种卑下的人,还会有人来找他?那人溜进屋内,探头找寻,还来不及找寻答案,他已经发现龙奎就站在墙角。

  作贼心虚,他已倒射,逃开。

  龙奎想知道来人是谁?他想不出谁会对他有兴趣,也腾过身去。他追得很慢,只想知道来人,并不想惊动其他人。

  黑影身手矫捷,掠过几处楼阁,似乎对公孙府了如指掌,全然不惊动护卫,往一座庄院闪进。龙奎追至,庄院内一处灯火通明,笑声不断,有女人有男人。龙奎很快发现这是柳西竹夫妇及柳西湖的住处。

  “大哥……那奴才今天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多来几次,更够味……哈哈……断断续续传出两兄弟的对话,以及淫荡的笑声,除了这两人,还有谁会找我?”

  龙奎黯然地退出去。

  房屋仍旧,但突然间,龙奎觉得有千万支冷冰针刺向毛细孔。

  他头皮在收缩,几年的山村磨练,他有极高的敏锐性。

  他发现屋里早已被人搜过,非比寻常。

  赤眼丹丢了,连小木盒一起偷去。龙奎赶忙往桌上那堆药草翻去,庆幸地已找到那颗雪神丹。

  本来赤眼丹和雪神丹是放在同一盒子里的,但龙奎当时考虑要让公孙秋月服用雪神丹,而将此丹拿出来,然而他怀疑此丹,是否真的有用,是以不敢再尝试,也因而丢在桌上混在药草中。

  “他是谁?为什么要偷我的丹药?”

  是谁?他想到柳西湖兄弟。为什么要偷药,很容易可以回答灵丹妙药,练武人想得而后始甘心。

  虽然损失一颗丹药,龙奎并不再乎,因为他母亲已亡,再好灵药也没用,因为他不曾涉足武林,不知灵丹之吸引性,因为他怀疑丹药是否当真有效?这事很快被白天那件事所掩过去。

  母亲灵位依然,昔日笑容浅浮。

  “娘……”龙奎跪下:“我们走吧……”

  三天,有如三年。

  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但那种眼神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鄙夷和奚落。只有花园的花知道他在照顾它,长得盛,开得更茂。尤其是那两棵松,一大一小,依然蒸蒸向荣出群拔萃。

  龙奎不走,是因为他想知道公孙秋月的伤势到底如何后再走。

  毕竟他是秋月带回来的,而且秋月又服用了他的药……另一个希望他想能否再遇上湘雨,见她最后一面,可能的话,再向她道歉。

  终于,秋月醒过来的消息传了出来。

  他感到一丝安慰,也准备明天就走,收拾东西吧!

  回忆种种,天涯之大,又有何处能找到栖身之所?有人来了,三更夜深,谁又想再找他?老人,龙奎没再见过,驼着背,但长得较高,府里仆人数百,要每个都认识,有点困难。

  他声音低沉而又沙哑,“要走了?”

  龙奎点头,“明天。”

  眨动灵狡如蛇的眼珠,老人冰冷冷地说道:“老爷找你!”

  “老爷?”

  龙奎吃惊:“他老人家……还好吧?”

  “没被毒死,能好到哪里去?”

  老人冷漠道:“自己去看!”

  “他……在哪里?”

  公孙世家为了秋月安全,大前天到了他病房不少人,传言已换了房间。

  老人没说,下巴微微一勾,示意他跟着向后面走,然后不言不语地转身出门。

  龙奎跟上,见他老迈身躯,走起路来都有点吃力。

  冷清月光照在驼背老人身上,象个赶尸的。

  折过两座院子,龙奎到了东院。驼子停下,指向前方一片花园。

  回廊柱接满风灯笼,静静地投光池面。

  “向前走,过两道走廊,往左拐,有红亭,对过的楼阁,亮灯的地方!”驼子说完,已露出邪恶的笑容。竟然连牙齿都黄得令人想呕。不等龙奎回话,他已走向另一头,一拐一拐:“若想不惊动别人,最好从后窗口进入!”

  这句话是出于老爷?还是驼子本人意思?龙奎想问,却问不到人。犹豫一下,已照驼子指示走去。红亭处看过去,左上方二楼,果真有灯火。

  夜色中十分显眼。

  想想,龙奎觉得自己是人家的奴仆,若被人发现,有损老爷名声。他决定从窗口进入。

  身形平飞,落地无声。他很准确地落在他想落的位置窗口下。

  他轻敲门窗,“老爷,是小的来了……”屋内没反应。

  龙奎喊过几次,心想可能还隔有一间内房,才听不见他的叫声,打开窗子,探头。

  一丝温暖还有脂粉的气味已传出去了。

  罗帐幔帘,妆台铜镜,一切都似是女人卧房。龙奎觉得有点怪,但粉红床前留有一件男袍,老爷也躺在床上。他这才放心跃入:“老爷……”

  脚一落地,他已经发现不一样。床前落有女人衣服碎片,“老爷”也只露半个头,被褥也较为凌乱。

  不寻常,但龙奎担心老爷安危,急忙欺身掀开丝被。赫然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双目瞪大,嘴角、胸乳、下体瘀青流血。

  “老爷你……”龙奎惊愕地问。

  内房,又传出女人尖叫声:“啊……”

  龙奎急冲而入。

  公孙飞燕衣衫零乱,肌肤半露,抓金被子疯狂地吼叫。

  突然灯熄,一片漆黑,似有黑影闪出窗外。

  龙奎想追,但只奔前两步,公孙飞燕己疯狂地攻击过来!

  “淫喊!我杀了你,杀……”

  龙奎还不哓得这分明是诡计,陷害他的诡计,还不逃:“大小姐,您冷静一下……”

  女人遇此劫难岂能冷静?尤其又是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

  “淫贼!你侮辱我。”

  “快!大小姐,……抓淫贼呵……”

  四处人马蜂涌而至。

  灯一亮。

  公孙飞燕已冲向柳西竹,哭得伤心欲绝。

  “禽兽,我宰了你!”

  柳西竹一出手,就是家传杀手裂天十三掌后三式。“你们听我说……”

  “你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出手,硬是将龙奎当成淫贼。

  湘雨也赶来,见状,差点昏过去:“龙奎,你太无耻了!”

  骂吧!龙奎想不通,为什么老天爷老是如此待他?打吧,打死算了!这样曲折人生,活着还有何意义?打吧,打死算了!

  数不清的拳脚落在他身上,多少把利剑沽了他的血……若非众人想折磨他,早就一剑剌穿他的心肺了。

  “住手……”公孙断已上楼。喝住众人,他脸色十分难看,但还算镇定,“你有何话说?”他问龙奎。

  龙奎身痛不及心痛。他无力的声音:“我……我没有。”

  柳西竹怒喝,“你还狡辩,事实俱在。”

  一脚踹得小刀连滚三滚,才慢慢爬起,地上流满他的血。

  湘雨流下泪,“龙奎,你太令我失望了!”

  “龙奎?”

  飞燕突然象被抽了一鞭,十几年前,她还争过他和湘雨争,十几年后她还想着看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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