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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公主墓[2/3页]
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聊起这个,一时也没有去搭话,尽管上一辈子他就连跟自己说话的次数都少的可怜,基本都是自己说十句,对方答一句的模式。她只是觉得,对方说起这种往事,自己还是认真聆听为好。
“听说她精通围棋,曾受翰林院首席棋待诏的指点,一手出神入化的棋艺,与国手相比也不在话下。东昌国曾有使者来昱,号称棋艺盖世,指名要与母亲对弈,却被母亲一招制胜,铩羽而归。”δんυιouЪα8.℃OΜ
说起自己的母亲,却一直用着听说这个词,他的心里,想必也不好受吧。
那个女子光华璀璨的一生,也不过留给后人一句棋艺无双罢了。
纪流云依旧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听着。
“可是她爱上了那个指点自己的国手,国手身份低微,他们相约私奔。”
纪流云没想到公主曾经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便出声问道:“后来呢?”
晏斜转过身去,望向她,笑得莫名温柔:“后来她就生下了我,再后来,她就永远地睡在这里了。”
短短的几句话,纪流云已经明白了。她是知道他的身世的,前世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懂他那个时候为何那么自卑,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们最后为什么没能私奔?”
“因为国手那时已经定亲了,他靠着这位未婚妻家族的势力,一路顺风顺水,短短一个月内,擢升正五品怀化郎将。”
纪流云低下了头,有些叹息地说道:“国手明明约好了同公主私奔,为什么又不履行诺言呢?”
“是啊,我也一直这么想问他。”晏斜将头转了过去,看向那落灰的牌位,“母亲到死,都不知道他定亲了,她还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
纪流云心中怅然,感慨道:“那这个国手可真是个坏人。”
“他不是坏人。”晏斜跪在那里,语气很平静。
“他是你父亲。”
纪流云心头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父亲?这个人怎么可能是父亲呢?
好半晌才从浑噩中反应过来,是了,她曾隐隐听别人说起过,她还未出生之前,父亲是在翰林院就职的。
原来父亲……和如禄公主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她觉得父亲是做错了的,可是作为他的女儿,她便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可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晏斜前世那么厌恶自己了,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好像对她有什么偏见一般,不肯接受她的真心。
哪怕她真的把心捧到他面前,他也不愿给她半分垂怜。
原来是这样。
纪流云忽然有些理解他了,甚至还有些同情。
“那是他的选择……他也没有选择。”晏斜又开口了,这次也没有看她,长长的睫毛盖在了他的眸上,不辨神色,“错的是另一个人。”
纪流云吃惊道:“你说的,可是今上……”
晏斜没有回头,平视前方,声音像是皑皑高原上游弋的风,那些并吞八荒的野心、隐忍多年的恨意,在他口中只剩下了一句话。
“所有伤害过母亲的人,都会给她陪葬,哪怕他贵为一国君主。”晏斜依旧没有看她,只是跪在那里,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像是水墨江南里随风摆动的柳枝,“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对你很好。”
纪流云的脸色突然变得蜡黄。
第20章 公主墓[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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