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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疑团一下子解开了,但吕不韦还是心有不甘,还想再争取一下嬴政,往自己这边拉一下,于是,舍人又匆匆赶回了南门,一番部署,门客们扎起帐篷轮流当值,依旧前后奔波着,照应围观人众读书改书,鼓呼一字师领取赏金,将庞大石像与守护甲士视若无物。
如此过得三五日,门客舍人又赶回丞相府禀报:车马场被咸阳都尉划做了法圣苑,圈起了三尺石墙,一个百人甲士队守护在围墙之外,只许国人与游学士子在苑外观瞻,不许进入石墙之内。如此一来,民众士子被远远挡在了“法圣苑”之外,根本不可能到城墙下读书改书。
吕不韦又气又笑:“教他圈!除非用强,《吕氏春秋》不撤!”出人意料的是,都尉率领的甲士根本没有理睬聚集在法圣苑围墙内的学宫门客,也没有强令撤除白帛大书,更没有驱赶守书门客,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地板着脸僵持着。
门客舍人不耐,与都尉论理,说:“城墙乃官地,立商君像未尝不可,然圈墙阻挡国人行止,便是害民生计!”都尉却高声大气说:“官地用场由官府定,知道么?圣贤都有宗祠,堂堂法圣苑,不该有道墙么?本都尉不问你等堵塞车马滋扰行人,你等还来说事,岂有此理!”门客只得作罢,如此僵持了三五日,守法成习的国人士子们渐渐没有了围观兴趣,南门外人群便渐渐零落了,吕不韦的门客们冷清清守着白花花一片的《吕氏春秋》,尴尬之极,长吁短叹无可奈何。
“若再僵持,教人失笑呀!呵呵!”门客舍人气馁了,遂向吕不韦请示,“这小子,看来也不好对付,明明也是一策!”终于,吕不韦吩咐撤回了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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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秋分这日,吕不韦奉书进了王城,参加例行的秋藏朝会,秋藏者,秋收之后清点汇总大小府库之赋税收入也,丞相领政,自然不能缺席,吕不韦清晨进入王城,下得辎车,便见大臣们驻足车马场外的大池边,时而仰头打量时而纷纭低语。
吕不韦有意无意一抬头,看见大池中的铜铸指南车上的高大铜人遥指南天,手中却托着一束青铜制作的简书,怪亦哉!这是黄帝么?再搭凉棚仔细打量,却见粗长的青铜简书赫然闪光,简面三个大红字隐隐可见:“商君书!”吕不韦一时愕然,这殿前大池的石山上矗立的指南车,原本是一辆人人皆知的黄帝指南车,车上铜人自然是大战蚩尤剑指南天的黄帝,这指南车,是秦惠王第一次与六国合纵联军决战前特意铸造安放的,当年还行了隆重的典礼,秦以耕战立国,尊奉黄帝战阵指南车,以示不亡歧路决战决胜之壮心,自然再平常不过。百余年下来,黄帝指南车也成了秦王宫前特有的壮丽景观。陡然之间,黄帝变成了商鞅,青铜长剑变成了《商君书》,如何不令人错愕?
“这小子,又是针对老夫的一策!”吕不韦心里明镜似的,淡淡一笑,径自进了大殿,“老臣有言!”吕不韦从首座站起,一拱手肃然开口道“秦王护法,无可非议,然孝公商君治秦,其根本之点在于应时变法,而不在固守成法!老臣以为,商君治国之论可一言以蔽之:求变图存。说到底,应时而变,图存之大道也!若视商君之法为不可变,岂非以商君之法攻商君之道,自相矛盾乎?唯其求变图存,老臣作《吕氏春秋》也,老臣本意,正在补秦法之不足,纠秦法之缺失,使秦国法统成万世垂范!据实而论:百余年来,商君法制之缺失日渐显露,其根本弊端在刑治峻刻,不容德政!当此之时,若能缓刑、宽政、多行义兵,则秦国大幸也!”
“文信侯此言大谬也!”李斯也站起来,又昂昂顶上:“秦法虽严,然却不失大德,首要之点,王侯与庶民同法,国无法外之法,唯上下一体同法,所以根本没有厚民、薄民、不亲民之实!假若秦法独残庶民,自然失德,惜乎不是!便说肉刑,秦人劓鼻黥面者,恰恰是王公贵胄居多,而庶民极少,是故,百姓虽有无鼻之人,却是人无怨尤而敬畏律法。再说弃灰于道者黥,自此法颁行以来,果真因弃灰而受黥刑者,万中无一!文信侯请查廷尉府案卷,秦法行之百年,劓鼻黥面者统共一千三百零三人,因弃灰而黥面者不过三十六人,果然以文信侯之论,改为城旦三日,安知秦国之官道长街不会污秽飞扬?”李斯也不看吕不韦稳稳坐下。
吕不韦还想再辩解几句,他看了一眼秦王嬴政,嬴政的目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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